傅君昊一字一句道:“否则,别怪我不念往日情分!”
鸨母看着原是眼花缭乱的门庭又一次被挂上红绸,上一回有这样的景象时,她还是跟在老太身边的姑子。
“月华那时便是楼里最红的姑娘,为她而来的恩客踏破门槛。”鸨母为妗央梳着发,如那时老太为月华妆佩凤冠,“她哪一个瞧不上,偏瞧上了傅家的长子。我老早便告诉她,那傅丙言府中妻妾成群,月华却说无事,自持貌美得紧,一点不担心。”
“你来楼里可从未说过你娘,她后来到傅府过得如何?”
妗央透过铜镜看着身后的鸨母。
“娘她……”妗央该怎么说呢,说娘过得很好?
她三岁跟着娘进了傅府,却从不知娘亲是傅老爷的妻妾,她六岁时,便跟着娘从一间大院搬到了小院里,下人们说娘患了脏病,都离得远远的,有一天她跟着侍人们干完活回来,娘亲就不见了,她只听说娘死了,却不知道她葬在哪,又或有没有被安葬……
“娘在我六岁的时候就走了。”妗央道。
鸨母听罢,顿了一晌点了点头道:“难怪这些年她从未回来过,我和太婆还担心她嫌咱们这儿,不愿来了。”
鸨母又自言自语起来:“走得那么早……是个好事,是个好事。”
她将‘是个好事说了两遍:“许多姑娘开败了容颜便被人遗弃,疯了的残了的,老婆子见得太多了。她去的这样早,上天待她不算太薄……”
第二十六章 新嫁入府[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