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如今我该如何是好,我怎么可以看着凤凯歌被抓走了,什么事情都不做呢?”容蔓看上去有几分着急了,紧紧地抓着曲沉香的手。
曲沉香轻叹了一口气,沉吟了好一会儿,好似也是有几分焦头烂额。过了一会儿,她突然问道:“平日里王爷可有跟什么贵人交好?”
容蔓一阵沉吟,眉头也是紧皱着,思绪了半天都是没想出什么人物。她来凤邯的日子还是太短了,她对凤凯歌生活的了解,也是太少了啊!
脑子突然灵光乍现,容蔓的脸上一阵兴奋之意,“我,我想到了!上次我被抓时,就是他帮了我们!”
……
六王府。
凤天宸急匆匆地从皇宫里回来,脸上的神色也是有些凝重,宣蔚儿就坐在堂前,见他回来了,也是站起身迎了上去。
“怎么样?情况如何?”宣蔚儿脸上同样也没有什么好看的神色,昨夜他们从皇宫回府的路上,突然又传来皇上中毒昏迷的事情,凤天宸要折返回去,又见更深露重,便让宣蔚儿先行回府,而后独自回宫。
宣蔚儿回来后,倒也是有些许担忧,心中仿佛悬了块大石一样,在院里踱着步子毫无睡意,最后还是在素芯和华眉苦口婆心的规劝下才回房睡了那么一两个时辰。
昨夜,注定是一个不平夜,京中宫内,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一夜难眠。
见凤天宸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回来,宣蔚儿的心里也是落下了那沉重的大石,不管如何,人回来了就好。
凤天宸将身上沾上了露水的披风脱下,让下人拿着离去了。脸上也是有着明显的倦色,昨日白天到如今,也是将近整整一日没有合过眼了。
凤天宸走到椅前坐下,先盗了一杯茶缓解了那口干舌燥的感觉,才缓缓开口道:“情况实属不妙。父皇身中西域奇毒,合宫太医无人能治,如今怕也是危矣。而却彻查出是五皇兄所为,太子和陈贵妃联手执意将皇兄收入天牢。”
“竟然如此严重?西域奇毒,五王爷怎么会有这种毒药呢?”宣蔚儿有些不解。
凤天宸蹙了蹙眉,“并非如此,五皇兄长年镇守边疆,那儿正是和西域的一方交界,更是让奸人有理由将罪状推在皇兄身上,众口纷纭,皇兄也是无力抵抗。”他皱着眉头,从脸上的神情,就能看出事情确实有些严峻。
“那皇上的情况如何?”宣蔚儿问道。
凤天宸脸上的神色更加暗了暗,叹息着摇摇头,“怕是难了,萧祁或许能有那解毒的办法,可是此时他似乎去了深山采药,也不知道何时回来。”
“那便分派人手去寻找萧祁,再派人去彻查此时。既然你相信不是五王爷做了,那么便一定有人在幕后操纵。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们儿做得出,只要他们活着,就别想一辈子藏得住。”宣蔚儿凝着双眸,大脑也是飞速运转着。
凤天宸“嗯”的应了一声,也是微微额首,“本王也是如此认为,早已派人下去了,此事实在太过唐突,让人颇为始料不及,也是要想好如何应对。”凤凯歌在外界中,是和凤天宸站在同一阵营的,若是凤凯歌有了什么意外,自然也适合凤天宸脱不了什么关系。
“你认为,是谁谋害的皇上?”宣蔚儿突然问到的关键的一点。
凤天宸脸色一凛,看了一眼周围站着的两三个丫鬟,给了身旁白邵一个眼神,白邵知会,也是挥了挥手示意这些丫鬟们出去。
堂内只剩下凤天宸,宣蔚儿和白邵三人,凤天宸这才缓缓地开口说着:“其实,按照我的推测来说……这件事情最大的嫌疑,便是太子……可是我又不敢确定太子是不是真的如此心狠手辣,真得连父皇都下得去手……”
若真的是太子动得手,那只能说他赢在狠心上了。不过这看起来似乎是一局好计谋,一石二鸟,既能够将这手握兵权的其中劲敌出去,还能将阻挡上位的人推掉,虽是狠心,但成大业者不狠则不成。
“手握兵权……”凤天宸说完,突然又将这四个字重复了一遍,脸上的神色随着思绪间不断变幻,最后双眸瞪大,似乎有些惊异。
“坏了!五皇兄手握兵权,也是手中有着一虎符,可是如今皇兄被捕,身上的兵符也是没能及时交归保管……怕是落入太子之手!宫中恐有巨变啊!”凤天宸愤慨着说着,这实在是一个想都不敢想的结果。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进来一个侍从,行礼禀告着:“参见王爷,王妃。五王妃在外求见。”
宣蔚儿听到五王妃三个字,却也是愣了愣,随即便说道:“这不正是昨夜才完婚的容国公主,怕也是为了五王爷的事情来的。”
凤天宸脸上面上不变,自是直到容蔓来的用意,舒了一口气,说道:“请她进来。”
不一会儿,容蔓和一个中年女子的身影便走了进来。容蔓一直微微垂着头,走到堂前似乎也是无心抬头,这是微微屈膝,按照礼数说着:“清晨叨扰,是阿蔓的不是。”
“快请坐下商谈。”凤天宸没有废话,既然都是知道来意的,那便直接商谈如何处理便是。
容蔓本来那神魂就是飞出去了大半,都是靠着惯性走过来行礼的,突然听到这似曾相识的声音,也是反应过来,猛地一抬头,见座上那俊美无比又有些熟悉的面容,也是一惊,“是你?”
凤天宸瞥了她一眼,“正是本王,那日酒楼一别,还未恭喜公主和皇兄成婚,却是出此变故了。”
容蔓心中也是一阵酸楚,看凤凯歌的脸庞看多了,看着从前似乎心动过的这张俊脸,似是好像也不过是凤凯歌脸上罩了个有些不一样的模子,就算如何好看,也都是凤凯歌的脸庞演化而来的,心中也是再也没有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或许就是她的心太小了,只能容得下一个人,就算有别的想像的,也不可能成为他的替代品。
看着凤天宸的脸庞,容蔓也是微微敛眸,说道:“六王爷,如今王爷到底谁怎么回事?有没有机会救出来?”
凤天宸轻叹了一声气,“救断然是要救的,只是如今父皇不醒,宫中事宜一下子就由太子和陈贵妃稳拿在手,此事确实是有些难。若是父皇清醒,断然是会相信皇兄的。”
“再加上兵符不知落入谁手,本王想,宫中恐有变。”凤天宸的语气有些凝重,容蔓此时也已经是凤凯歌的王妃了,这些事和她说也是无所谓的。
“竟有如此问题……”容蔓蹙着眉沉吟了一会儿,又开口道:“皇兄离去没多久,估计还没出凤邯国界,若是我把皇兄叫回来,能否靠外国势力镇压局势。”
凤天宸思绪了一下,终是摇摇头,“如此不好,虽说或许能够起到短暂的作用,可是这对于容国来说并非什么好事,若是有着攻池略地的心也罢,不然做了此事,不单会背负上了那心怀鬼胎的猜测,若是不成,还会损兵折将。”
想到那里走得心无挂念的背影,他心中也不知道有着什么滋味,“再说你皇兄虽是离开了,可是此事在发生前是还未出发的,却毅然离开了,说明此事早已传到容国。容国对凤邯还是看不透,所以便让容太子尽快回国,不可逗留。如此才会连声息都没有,便离开了。”
以凤天宸对容子项的猜测,他大抵就算是心急如焚,却也能够忍住,想着大局时势,毅然离开,这便是做大事的人。不得不说,容国日后有了这么个王,是国之幸事。
“皇上如今的情况如何?是哪种西域奇毒?容国也算是外域,我有一些奇药说不准能帮上忙。”容蔓那些药可都是容子项留给她救命用的,可是她此时便决定拿出来用了。
“当真?”凤天宸惊异,容国那边的奇药他也是早有耳闻,若是真有,说不准还真的有用。
……
凤邯皇宫。
“太子,我们求见父皇,你在此处算是阻拦吗?”凤天宸冷冽的声音在正殿门前响着,而他身旁也是站着宣蔚儿和容蔓。
身后,还跪着不少后宫里的妃嫔,在这里哭哭啼啼的,就好像皇上马上就要龙驭宾天了一样。而正对着他的,正是太子和凤墨轩两人。他们就挡在门前,一副守门神的模样。
“父皇如今正是要修养,怎么可以容许你们随意叨唠!”太子冷哼一声,看起来颇为义正严辞。
“修养?这话儿说得可真是好笑,宫中何人不知父皇身中西域奇毒!你便拦着一众人在门前,到底是想藏着父皇,让父皇得不到解毒的办法,还是你口中那美名其曰之修养?”凤天宸说得铿锵有力,字字理据,身后那跪着的妃嫔也是泪眼朦胧地抬头,有些质疑地看着那站在门前黑着脸的太子。
“六皇弟,此话可不能乱说啊!”太子微眯着眼睛,眼里有着危险的光,“宫中太医都说了没有办法,那么还有谁会有办法呢?难道你还能比太医医书高深?还是说想带着这罪人,前来谋害父皇!”太子说着,就顺理成章地将矛头指
第二零四章:集结[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