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四章:别怪他[1/2页]
一见钟情:王爷太嚣张
凤归兮
好小子!好挑不挑净是挑了两罐好酒,好酒可难得啊!这藏酒阁里,好酒都是放在里程保管的,说明这凤凯歌还走进去挑选了一番。这赌气喝酒也还挑选一番的,大抵也只有凤凯歌了。
凤凯歌见凤天宸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也是愣了愣,随后那张发红的脸上绽出一个傻傻的笑容,举起酒罐子伸向凤天宸,却因为醉酒的缘故酒罐子在他手里摇来摇去,就好像马上要掉落在地上一样。
他的眼神迷离的看着凤天宸,脸上继续那般傻傻地笑着,有一些语无伦次地说着:“六弟啊……你来啦,是来陪我喝酒的吧!快坐吧,这酒啊香的很啊!”
凤天宸蹙着眉看着他,一把抓过他伸过来的酒罐子,眼眸都没有眨一下,就把这百年好酒往地上狠狠的摔过去。
“砰!”陶瓷在地面上碎开成好几块,里面清澈醇厚的酒也是孜孜不倦地流出,那浓厚的酒香味更漂浮在空气中,连人闻起来都感觉有些晕乎乎的醉酒之意。
“还喝什么!不就是一个女人吗?你凤凯歌是这样子的人吗?在沙场上南征北战看着生死离别都不眨一下眼睛的人,竟然被一句话就击垮,跑到这鬼地方来喝闷酒?”凤天宸难得的一大串话说下来,声音也是十分严厉,脸上满是严峻的神色。
凤凯歌被凤天宸这突如其来的一番话给说得满脸茫然,喝醉了酒的他不知道是真的听不懂了还是装作听不懂,一脸茫然的样子思绪着,过了好一会儿,又突然一阵傻笑,“六弟你将这好酒砸了做什么,这可是绝世好酒啊,闻着酒香可把人给馋的……容我去再拿一罐,一醉……方休!”
凤凯歌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的笑着,颤颤巍巍地扶着枯井的边缘站起来,走上前一步还不小心被脚下的碎石拌得踉跄了一下,他走的方向往着那藏酒的屋窖,就好像真的要去重新拿过一罐酒一样。
凤天宸脸上的神情有些许冰冷和凝重,看着凤凯歌走出去两步的踉跄身影,他的目光依旧是落在原处,却是一伸手将凤凯歌往后一拉,完全没有防备的凤凯歌被他这么用力一拉,整个人往枯井边倒过去,而后就跌坐在枯井旁。
似乎因为身体撞在枯井的边缘,脸上也是出现了几分吃疼的表情,似乎清醒了一点,但却也只是抿着唇,缄默不言,眉头紧蹙也不知道在思绪些什么。
“皇兄,你喜欢那容蔓吗?”凤天宸深吸一口气后,语气变得平缓突然,间认真起来,对凤凯歌的称呼也变回那敬语,就好像两人终于开始正式谈论一样。
凤凯歌听到这话,脸上的神色似乎又是怔了怔,随后又扬起一个无奈的苦笑,又好像是有怨气一样微微摇头,“我……对公主怎么会有什么非分之想……就是一个小女孩!人家公主也不会对我有什么意思!”他这语气就好像是个年长的长辈一样,却又好像有几分酸楚在其中。
凤天宸微微眯了眯眼眸,审视的目光落在凤凯歌的身上,轻哼了一声,而后质疑地反问着:“我又没问你公主对你何意,你这么着急着说做什么?是心虚还是不甘心?”
凤凯歌眸中忽明忽暗,好一会儿都是缄默无言,他的小心思似乎是被凤天宸给看穿了,一时间他也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微微垂着头,好像是在默默思绪一般的神情。
凤天宸叹了一口气,也是慢慢蹲下来,看着凤凯歌身上扑着的枯枝落叶,也是伸手上前,轻轻帮他拂到了一旁的地上,而后看着凤凯歌一脸颓唐的神情,又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皇兄,你又何苦如此呢?你从小就深知一个道理啊,想要的就要靠自己的努力和争取才能获得,你想要的安宁也是你自己获得,如今你怎么会这么轻易放弃呢?”凤天宸轻声说着,声音沉稳而深谙,就好像是在海底沉静浸泡了千年一样平稳。
凤凯歌似乎很苦恼,双腿也是微微屈起,将脑袋埋在双腿之间,双手抱着脑袋,一脸苦恼的神情。
“我……不可能的事情,强人所难又何必呢……”凤凯歌低低的声音在双腿间传出来,似乎还有一点委屈和幽怨,还带有些许醉酒后的沙哑嗓音。
在军队里是不允许喝酒的,因为那样子会影响军纪和军心,所以这么些年他也是严格遵守,这么多年都没有碰过一次酒,这次回京却是破了戒,还喝得这样子,明天指不定地难受呢!
凤天宸蹙了蹙眉,见他脑袋埋的很低,他也是微微往下俯身,似乎有些疑惑,“为什么不可能,你没有试过怎么知道可不可能?”
凤凯歌摇了摇头,此时的他喝过了酒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迟缓,“不,她……她说了,她不喜欢我,这次,便由着我任性一下吧,也算是……为难她接受那些议论了……”
“你这种时候还在替她思虑,你这是一见钟情误终身吗?”凤天宸没好气的说着,突然间觉得平时蔚儿给他说的那些传奇的爱情故事里面他不屑一顾的一见钟情的感觉,或许也是存在的。
凤凯歌脸上一阵凝重,想了想还是做出了解释,“毕竟这件事也是因我而起,若不是我这般年纪都未娶,父皇也不会因此事想帮我了解了此事,说到底都是我的问题啊!”
凤天宸知道一切的缘由,这时候也是缄默不言了,事情怎么会是这么简单,黄色的心思看来凤凯歌还是没有仔细去寻思过。不过如今看着凤凯歌这颓废的样子,他也是一阵心疼。不行,他不能让他继续这样子!
他寻思了一下,脸上又出现了一阵精光,“你说她对你没有意思,是她亲口说过不欢喜你还是说过欢喜别的男子?”
凤凯歌也是愣了愣,然后摇摇头,“似乎是没有这么说过,只是在父皇暗示之时,突然间就跑了出去……”他想起那时的场面,心里就没来由地刺痛。
他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的感情是那么的简单,第一次在栀园相见之后,他的脑海里时常出现那妩媚的容颜,起初他以为自己是中邪了,直到在大厅上,他才感觉到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
他原来是喜欢上这个女子了,他那颗二十多年都沉寂的心却因为那一瞬间悄然而动,他终于明白了六皇弟对王妃的感情,明白了小时候看戏本子里那种他感觉无聊儿而无稽的感情。
忍不住去靠近又不舍得不敢去靠近,那纠结郁闷矛盾的心思真是像蚂蚁在啃咬自己的心尖儿。
谁都不知道,在掖庭里看到她的那一刻,看到她那娇小的背影的那一刻,知道她的名字唤做容蔓,如此悦耳的那一刻,知道她是容国公主而不是什么他误解的父皇的女人的那一刻,他的心里有多么的欣喜和激动,但那全都被他埋藏在心底里,只留下面目上的平静和淡漠。
若是他敢流露一分的话,他怕他当时听到容蔓那句“对不起”和跑出去的那一刻,心中会更加难受,呼吸会更加喘不上气来,那种好像被人掐着脖子的感觉会更加剧烈。
他在沙场上受过的伤远远要比这心疼来的严重太多,可是对于他来说,这心中的疼却好像更加让他难受,这种疼比他受伤初时,更加让他彻夜难眠。
思绪拉回到眼前,凤凯歌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身体好像被这一口气将所有的力量都耗尽了,一时间好像有些疲惫不堪了,好像眼皮子沾上了浆糊,一时间都有些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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