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跟着来了。
一行几人大张旗鼓的向天香楼走,在路上,王承恩凑过头来:“公子,府中事多,咱们还是早些回去吧。”
“不急,我自有主张,弟兄们都带着家伙吧?”
他说的是隐藏在暗处的东厂番役,王承恩一点头:“带了,都是好手,十几个人近不了身。”
“嗯。”
天香楼作为北京名声最大的青楼却不在平阳大街上,而在东长安街上,东长安街离六部官署近,常有官员微服过去享乐。
天香楼门脸将近百丈,在寸土寸金的北京城里能有这么大的门脸,雄厚的财力必不可少。
大门上挂着一块金丝楠木匾,上书“天香楼”三个大字。
还没入夜,天香楼门前的客人并不多。
陈朱图、宋应鼎一行人站在门前,仰望头顶的牌匾看呆了,谢龙文叹服道:“香光居士的书法真是天下一绝,也只有天香楼敢把他的真迹挂在门口。”
香光居士…
朱由检一思索,疑惑道:“这字是董其昌写的?”
“是啊,天香楼多文人雅士,门前挂着董其昌的字也能招揽客人,这三字少说也值三千两。”
“那要是多呢?”
“万两亦有可能。”
陈朱图哼哼一声:“管他谁写的字,走。”
几人走进天香楼,天香楼虽是青楼,内里装饰却并不妖艳,反倒如书斋般古色古香。
大到桌椅茶壶、小到花草瓷瓶,俱是名器,大大提高这里的格调。
跨过门槛,大门两侧各站着两个身高一米九,手持哨棍的绿衣龟公,他们如雕塑般望着彼此,巍然不动。
从他们身边走过时,陈朱图的火气顿时去了七八分,宋应鼎更是没了火气,二人脚步都慢了下来。
朱由检依旧如闲庭信步一般向前走着,一个三十几许的美妇走到朱由检身前盈盈一拜:“敢问几位官人是寻欢还是作乐?”
朱由检微微一拜;“到天香楼除了寻欢作乐还做别的?”
谢龙文赶紧过来拉他一把,侧身在他耳边小声说:“寻欢是找红倌,作乐是找清倌。”
“敢问姐姐是鸨娘么?”
“妾身正是。”
“倒是在下眼拙了,若非身在此处,姐姐这般气质说是良家妇女在下都信。”
鸨娘嘴角含笑:“公子说笑了,敢问公子是寻欢还是作乐?”
朱由检后退一步到陈朱图、宋应鼎中间,把手一摊:“我这两位朋友有事找你理论。”
“那两位官人有什么事要与妾身理论呢?”鸨娘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让人想把她拥入怀中怜爱一番。
想到这么妩媚动人的少妇是出来卖的鸨娘,二人脸上一红,陈朱图毕竟见过她一面,把事说给她听。
鸨娘听完愧疚道:“此事确实是意外,那位官人来的突然,虽然只出一百两,但他的背景有些棘手,官人还是不要惹麻烦,妾身给几位官人每人叫位姑娘来,权做赔礼如何?”
朱由检站在一边对鸨娘的处理方式非常赞同,既不招惹权贵,又不损失名声,虽然天香楼有损失,但做大生意的,哪能不割肉打点道上的牛鬼蛇神。
宋应鼎看向陈朱图,示意他赶快答应,陈朱图似是郁节难舒:“你们天香楼不是北京第一楼么,谁能让你们连名声都不要了?”
鸨娘迟疑不语,朱由检走过去道:“姐姐大可放心,我等绝不往外传。”
朱由检长相清秀至极,身上又有一国之君的独特气质,鸨娘见之心喜,伸手刮了下朱由检的鼻头:“弟弟小嘴儿真甜,要是让姐姐尝尝,姐姐就告诉你如何?”
明明是风i骚i放i浪之举,因她气质极佳,做起来竟让人不觉反感。
“那姐姐要先说那究竟是何人。”
“那就说定了。”
朱由检笑而不语,鸨娘这才说道:“既然弟弟都这么说了,我便告诉你们,是诚意伯。”
几人恍然,原来是他。
只有朱由检不明白,他谁啊?
第92章 京中第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