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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倒吧,实话告诉你,姑奶奶我只会这一首曲子,爱听不听,啊,千年等一回,我的家在东北,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人生漫长你好生走路……”哀酒也不知道是真的喝多了还是就着酒劲在撒泼,一个劲的唱着和苍山负雪完全不在一个调上的曲子,在殊野听起来,既奇怪,又吵闹。
一旁的殊野也是忽然被哀酒给感染了,笑了笑直接开始唱了一段戏,只见殊野一边架势非常到位的扭了扭身段,接着唱到“拈一段,宴惊十里,踏马碎月,斩又杀,明有佞官,暗通渠款,饶是将军不落马,也付痴仇于妾身,辞于千古绝唱,替生骂名,恩怨两不清……”
“哈哈哈你看你的头发都甩发冠上了!”哀酒也压根没管殊野到底在唱什么,具体这一段戏文又是什么意思,她只是一手下琴声不断的一边还忍不住嘲笑起来了殊野,嘲笑完了还不忘说道“你快回来,羊肉要凉了!”
而安华殿这里的两个人,却仿佛完全不在一个时空之中,他们两个听着哀酒的苍山负雪,仿佛是他们两个这一段悲惨故事的背景音乐,一时间,两个色都似乎相对无言。
“她的琴声里,藏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悲戚”当阿奎纳说出这样的一句话时,一旁的?灼只是笑了笑,表面上赞同了一番,是啊,可能有悲戚吧,?灼知道的关于哀酒的身世,实在是够让人悲戚的。
一嫁陧国皇宫为妃,就直接成了太后,然后流离失所,在陧国皇家猎场还差点死了,这样的人生经历,琴声里藏点北慑,似乎是理所当然吧。
但是,一面院墙之隔的哀酒却在扯着嗓子唱“兰花指捻红尘似水,三尺红台,万事入歌吹,唱别久悲不成悲,融他十年宿雪覆江河……”虽然歌词唱错了,也没在调上,但是哀酒唱的开心啊。
只见哀酒一边弹琴一边吃着殊野递过来的羊肉,嘴里塞着肉还不忘唱歌,唱的支支吾吾的让人想笑,不仅仅如此,一旁的殊野正坐在哀酒靠着的石头上,左手羊排右手酒壶,旁边还有一碟花生米,两个人正在来一场跨时代的对唱。
不远处伺候他们两个的六叔已经快要瑟瑟发抖了,这两个人莫不是疯了吧?
“夜深了,来人!准备洗漱”阿奎纳听着这琴声,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一种难过的感觉,索性便不再听了,准备洗漱休息。
而一旁的?灼一听见阿奎纳准备休息,他倒是准备起身离开了。
“你不留下来么?今天好歹也是我们二人的洞房花烛夜啊”阿奎纳知道他们两个人没有什么感情,可是好歹他们是夫妻,而且还是赐婚,他就这样一走了之了?
虽然?灼实际上根本不在乎自己睡在哪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在这里待不下去。
所以,?灼便笑了笑,然后说道“你我二人也不过是初识而已,我不想自己对不起你,今天你也累了,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一番话,说的阿奎纳甚至心凉了半截,不过初识,是啊,?灼是第一次见到自己,可是阿奎纳却是之前就已经见过?灼了。
罢了罢了,来日方长。
“那个,更深露重,你晚上多注意一些”阿奎纳收起自己一开始的负面情绪,很是贤良淑德的嘱咐了一下?灼,而?灼仅仅只是回了一句“你也是”,之后就离开了安华殿,顺便还带上了门。
一瞬间,安华殿内万籁俱寂,原本准备来伺候洗漱的侍女见到了?灼走了之后,也不知道这到底发生了了什么情况,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就这样,阿奎纳一个人安静的在这个偌大的金碧辉煌的安华殿里,开始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一入皇家深似海”的感觉,这里也不过是一个行宫而已,外面就是草长莺飞的世界,可是阿奎纳就是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空旷和高冷,这是从阿奎纳自己的心里升腾出来的,伴随着这种感觉的,还有一种绵长的恨意。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一处小小的小囹别院,也是一个战场,不比她在威古氏经历的斗兽场要逊色,这里杀人不见血,是真正可怕的地方。
斗兽场你可以为了名正言顺的杀人,但是心里,你杀人的理由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手段。
“进来吧”听见了阿奎纳的话之后,两个侍女颤颤巍巍的进来了,虽然阿奎纳身在边塞,虽然是公主。很少有人如此鞍前马后的伺候,但是既然已经嫁作汉家妇,她就要一点一点循序渐进的改过来,衣食住行,慢慢来。
对于自己的对手,自己未来路上的绊脚石,也可以,慢慢来。
哀酒,咱们俩,来日方长。
第一百二十九章 咱们俩来日方长[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