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牛建宏一躬,却避开张丽梅。
恩怨分明,一直是他的行事准则。先前在诊室,无论形势多么严峻,张丽梅都表现的极为克制,所以根本用不着道歉。
牛建宏却以为林天还是不肯原谅他,顿时大急,拍着胸脯道:“林先生,您就说您怎样才肯原谅我吧?只要您能原谅我,就是打我骂我,要我跪下来磕头认错,我牛建宏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林天倒是高看了他一眼。没想到这个脾气暴躁的家伙,还是个性情中人。
沉吟了一下,道:“牛局是吧,你找错人了。你该道歉的目标不是我,而是我妻子。”
“您是说余医生?”
牛建宏顿时想起先前辱骂余诗曼的话,急忙转身向余诗曼又是一个标准九十度鞠躬,诚挚道:“余医生,我为我先前的鲁莽行为向您道歉,请您原谅!”
什么?
堂堂市卫生局副局长,向我一个社区门诊的小医生道歉?
余诗曼实在无法置信眼前的一幕。
她家庭条件虽说不错,父亲经商,资产也有好几百万。但是在牛建宏这种实权人物眼中,屁都不是,何曾有过这种待遇?
一时间,先前所受的委屈全部化为乌有。
同时眼神古怪的看向林天。
她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个便宜丈夫了,好像病床上躺了一个月,醒来后突然变了个人,变的她都快不认识了。
不过林天对她的维护,还是让她十分暖心。
“林先生,您看......?”
牛建宏又看向林天。
“行吧!把孩子送到急诊室。”
林天也没真打算为难他。
急救室很快清空。
除了林天和牛建宏夫妇,就只剩下一个前来观摩的黄鸣。
其实黄鸣根本没抱多大希望,跟来不过是走个过场。
特别是在看到林天的年纪后,那就更失望了。
因为中医是门比西医更注重经验的学科,通常医术都和年龄成正比。
所以,在看到林天拿起毫针后,便忍不住打断道:“小林,你不会是想用针灸治疗孩子的脑炎吧?”
“这位是?”林天看向牛建宏。
“他是我们市人民医院脑神经科的主任黄鸣,算是我市首屈一指的脑科专家。”
“哦~”
林天懒得多说什么。
这种级别的所谓专家,在他前世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扶起孩子,开始在其身上施针。
林天的医术源自传统中医,原理也是通过调理自身阴阳五脏,令其内壮,从而达到利用自身免疫力克服疾病的目的。
只不过,林天使用的针法更为巧妙,再配合他独有的内家真气,能够百倍激发人体潜能。所以见效更快,效果也更佳。
施完针,孩子还是脸色铁青,毫无声息。
“林先生,这......”牛建宏夫妇不免狐疑起来。
黄鸣更是面露不屑,认为林天纯粹就是在装神弄鬼。
“没事,很快就好。”
林天淡然一笑。
如果是前世,他根本用不着如此麻烦,随随便便动动手指头就能治好孩子。
但是现在换了具身体,内功修为全无,很多手段都施展不出来,才需要适当谨慎。
林天深吸了口气,然后飞快出手,将孩子身上的针一一拔出。全程一气呵成,没有丝毫停滞。
“哇~”
一声嘹亮的哭声。
孩子吐出一口浊气,缓缓睁开眼睛。
“我去!”
“奇迹!”
“奇迹啊!”
黄鸣的惊叫声响彻整个急救室。
......
急救室外。
吴德贵如热锅上的蚂蚁般走来走去。
他是真没想到,林天这个常被他拿来取乐的可怜虫,突然摇身一变成为他的救世主。
这么巨大的反差,让他实在难以接受。
可他偏偏只能受着,还得盼林天好。因为他的命运只能靠林天唉拯救,否则一旦林天失手,那他身上这层皮也被扒定了。
而余诗曼,同样心神不宁。
她现在也顾不上想为什么丈夫醒来后就像变了个人,更顾不上想牛建宏为什么就那么肯定的把丈夫当成了救命稻草。
她现在只担心一件事情,那就是万一丈夫失手,接下来该怎么办。
因为一旦林天失手,导致牛建宏的儿子不治,牛建宏势必不会罢休。
到时,她余诗曼被吊销医师执照事小,林天因此摊上人命官司才是大事。
她余诗曼就是再不待见自己的丈夫,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其坐牢。
所以,余诗曼的心情更为忐忑。
她和吴德贵一样,时刻注意着急救室的动向。
这时,急救室的门突然打开。
满面春风的牛建宏当先走出,死死拉着林天的手,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道:“林先生,您的高风亮节我牛某人算是见识了,真是比山还高比海还辽阔。我为我们医疗系统有您这样医德高尚的神医而感到自豪。所以您以后有事尽管发话,我牛建宏随叫随到!”
而他旁边的黄鸣,则表现的更为夸张。
这位来自市人民医院的脑科专家,死死抱着林天的胳膊,眼神无比狂热道:“林神医,我代表我们市人民医院诚恳邀请您加入,待遇什么的一切您说了算,我们医院绝不讨价还价!”
摆明了就是一副你不答应我就不撒手的架势。
“我去,这倒底是个啥情况啊?”
余诗曼和吴德贵彻底傻眼了。
他们想象过无数可能,唯独没想到这个结局。
第4章 牛刀小试[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