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会心头一震。
晚上,躺在床上,趁着另外几个人不在屋里,铠伊忽然问天月,恋爱的滋味到底是什么样子?
天月说:“开始像吃柠檬糖,酸甜酸甜的,后来么,就像白米饭,饿的时候能充饥,吃饱了后记住的却是菜好不好吃!”
铠伊翻了翻白眼,用被子蒙住脑袋睡了,白天的那种情愫仍然在心头潜滋暗长。
夜里,铠伊很难得地做了个梦,她梦见在一座雪山之上,四周一片洁白,一个瘦高的身影在前面走,她自己在后面一直追,却怎么也追不上,梦里的人在一棵枝丫光秃的树下站住,回头向她招手,脸上挂着微笑,是他!当铠伊快走到跟前的时候,他朝她伸出手来,铠伊的心又剧烈跳起来。正准备把手放在他的手心里,雪地忽然坍塌出一个黑洞,他倏然掉了下去。铠伊惊醒过来,心脏狂跳,满头是汗。
白天刚见到晚上就出现在梦里,而且这个奇怪的梦让铠伊心里有些不舒服,她又琢磨不透其中的隐喻,翻来覆去,不知过了多久才睡了过去。第二天早上起来,铠伊感到头痛欲裂,鼻子堵塞,嗓子疼得几乎说不出话,她感冒了。
小凡因为重感冒请假两周,季风每天陪着她去输液,晚上送她去朋友的出租房。中午的时候才知道铠伊也感冒了,懊恼地说肯定是我传染的吧,那几天我就不该来找你,我练体育的,即使传染了感冒也能抗过去,你们女孩子就不行了,感冒就得并发症,看小凡,一个感冒就成了支气管肺炎。
铠伊?着鼻子说:“谁说的,我没事,这么多感冒的人,哪里能说是你传染的呢?再说我从小体格就好,我们跳舞也相当于锻炼身体,我几天就能好,对了,小凡怎么样了?”
“应该快好了吧,她体质太差了,拖了这么多天了,现在倒是不发烧了。”不知怎么,铠伊感觉季风说起小凡有点不好意思的模样。
铠伊的感冒虽然没引起发烧,也没有厉害的并发症,但是迁延不愈。为了防止传染别人,她用口罩把自己护得严严实实,每天坚持吃药,大量喝水,衣服被天月大包大揽的拿去洗,若薇有时用酒精炉偷偷给她煮姜糖水。孟璐则嫌弃地进屋就捂着口鼻,直言铠伊应该隔离,免得传染大家。被天月骂没人性,两人时常擦枪走火,来一场唇舌之战。
即便这样,铠伊的期末成绩出来,仍得了年级第一的好成绩,并且拿到了奖学金。这是福祸相依吧,铠伊想。
人在病中,情绪难免有些低落,宋清明不知在忙些什么,好像有意躲避铠伊,好久见不到人影。铠伊心里有些悲凉,给妈妈打电话的时候眼圈有些发热,话没怎么说完,就匆匆挂了,她怕多说一句声音就会哽咽。她擦了擦蓄积在眼里的泪水,使劲吸了吸鼻子,天冷得厉害,老太太该出院了吧?她依在宿舍楼拐角的墙边,看着灰蒙蒙的天空想。
“你怎么了?”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清澈而通透,带着浓浓的关切。铠伊打了个激灵,猛地回头,是他,那张清瘦俊俏的脸,头发覆盖在前额,瞳孔如黑色的星子。
“你,你怎么来了?”铠伊感到很意外,她的脸又开始发烫,心跳也无法控制地加快了速度。
他听出铠伊的鼻音,有些讶异地问:“你感冒了?厉害么?吃药了吗?”
一连串的问号让铠伊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揉了揉发红的眼睛,点了点头,说不算厉害,一直在吃药,奶奶出院了吧?
他点了点头,说奶奶已经出院了,又看着铠伊的眼睛问道:“你确定没事?是不是遇到不开心的事?”
铠伊摇摇头,故作轻松地答道:“真的没事,就是感冒有点不舒服。”还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的语言匮乏起来。一只手局促不安地抠着手机上贴的卡通图片,她不敢看那双眼睛,每对视一次,都有溺水的感觉。
她忽然想起来不知在什么地方看过的一句话,‘只一眼,就决定了今生全部的快乐和忧愁。
一双毛手套递到面前来,“喏,你的手套,落在医院里,奶奶让我给你送过来,她只知道你在这里上学,但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让我好找!”
原来如此,铠伊忽然有点失落,她接过手套,笑着说了声谢谢!
在高崎的眼里,这个女孩儿的笑容,犹如绽放的栀子花,洁白无瑕,散发着馥郁芬芳。她的一双眼睛,纯净清澈,单纯的小心思都写在里面,让人一眼就能看穿。
天月看着面带微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铠伊,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说想什么好事呢?甜蜜成这样,你感冒好了?
铠伊不说话,仍然保持着微笑,入定了一样。天月忽然想起什么,喊道“韩铠伊,你老实交代,那个来找你的男生是谁?看这副神情,小丫头好像情窦初开了!”
这时铠伊的手机响了一下,她爬起来去拿,却被天月一把抢过去,上面是一条信息,“记得按时吃药,祝早日康复!”
天月两眼放光,盯着铠伊问道:“高崎,何许人也?快点给我从实招来。”
孟璐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用一种酸溜溜的口气说道:“哎,这还真是眼花缭乱,走马灯似的,换人比换衣服还快!”
第二十八章 奇遇[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