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母一张脸铁青,面无人色。
贺权没接话,站在旁边。贺予章转身朝民政局里走,他们来之前打过招呼,还没进门便有人迎了上来,不过一张脸上没什么笑容,大概是顾忌到贺予章这次是来离婚的,笑得太过了不好。
没一会儿,贺母也从车上下来了,跟在他们的后面。
本来手续是很快就能办好的,但因为贺母不签字,拖了进度。贺父隐隐有些不耐烦,眉头微蹙:“你是想走法律程序?”
到了这种时候,贺母还是端着一张脸:“是你做得太绝了。”
“我做的太绝?”贺父冷笑两声,目光落在她身上,明明什么也没说,言语却如刀光剑影一般砸在了贺母的身上。
贺母用力咬着下唇,还是那句话:“我净身出户可以,贺权不能。”她已经不再年轻了,下半辈子怎么过都无所谓,贺权不一样,如果没有贺予章这块跳板,以后贺权的起点就会低很多。
贺父像是被气笑了,盯着贺母,嘴角扯开,眼底却是一片冰冷。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贺母多少还是懂贺父这个表情代表着什么。
她眼睛囫囵转了个圈,脸上的神情松缓了些,声音也柔软了不少,隐隐有撒娇的意味:“予章,阿权一直都只有你一个父亲,就算他和你没有血缘关系,也叫了你这么多年的爸,你一定要这么狠心吗?”
贺父没接话,一双眸子有些沉。贺母看出来他开始犹豫,又忙道:“阿权这个人,你也是知道的,他对你比对我都好,”她顿了下,叹口气,“我也明白在这件事上是我对不住你,不过和你结婚之后,我对你是绝对忠诚的。我一直都没有和阿权提过那个人的事……”
说到这里,贺父嘲讽了扯了扯嘴角。
贺母看出他不信这句,忙补充道:“我是真的没……”
“行了,别在这里说这些。”
贺母咬唇,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的贺权:“我说的都是真的,我除了在这件事上对你撒过谎,其他的事从来都没有瞒过你,你为了这件事和我离婚,我没有一句怨言,但阿权是无辜的,你就看着我这么多年来对你忠诚的份上,留点情面,行吗?”
“从来都没有?”贺父抓字眼,眼底一片讽刺,“你说话前,最好先想想,你这些年来都做过些什么,都瞒过我一些什么,免得到头来,落了个里外不是人的下场。你在我这里已经没什么信任度可言,再这样下去,你也会影响到你儿子的。”
贺母张嘴要辩解,贺父余光瞥见工作人员走了过来,警告的看了贺母一眼。贺母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一张脸惨白惨白的。
“签字。”贺父将离婚协议和笔一同送到贺母面前。
贺母嘴角动了下,没说出话来,片刻后拿起了笔,笔落在纸上,却迟迟没有写签名。她望着贺父,在等一个承诺。
两人对峙着僵持了一会,贺父表情越来越难看。贺母伸出手,拽住他的衣角,贺父睨了她一眼,最后恍若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贺母立即一副要哭出来的架势,伸手将贺父抱了下。
负责离婚登记的工作人员都看傻了,他参加工作快五年了,这还是第一次看见离婚离的这么友好的,签字前还要抱一下,该不是走错窗口了吧?扯结婚证的在楼下啊。不过看这个年纪,也不像是会搞错地方的。
他看女方拿起笔要朝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了,心里犹豫着要不要提醒一下,眸光扫见离婚协议书上的那几个大字,又忍不住了,应该是他想多了吧。
贺母签了字,和贺父贺权三人离开了民政局,三人都像是松了一口气。
因为贺母的东西全在贺家,所以不是离婚后直接分居,她还要在贺家住一段时间,在外面找好了房子,再搬出去。
贺母以为这件事就这样算完了,平平静静的处理了,但一切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晚上八点过十分,她接到一通电话,是她平时一起逛街购物的姐妹。
“你在哪?贺予章在开新闻发布会了!这件事怎么闹这么大啊?”
贺母强压住心中的惊异,询问道:“新闻发布会?”
“他要和贺权断绝父子关系,你还不知道吗?赶紧来吧,在鱼跃宴会厅!你不是说事情都处理好了吗,怎么闹成现在这样?”
彼时贺母正在敷面膜,听到这段话,她翻身坐了起来,一把扯掉脸上的面膜:“你说什么?断绝父子关系?你等着,我马上过来。”
“你到底是怎么处理这件事的,以后打算怎么办呐?”
贺母攥紧了手机:“等见面了再说,我马上过来。”她怎么也没想到,贺予章会留这么一手、今天在民政局,他明明是答
第一百七十七章 殃及池鱼[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