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松一生问心无愧,但唯独你不同,难道喜欢一个人有错么?”他笑中含泪,泛红的眸子痴迷的望着她。
花想容受惊,一步步地向后蹭着,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上了,癫狂的郭友松与记忆中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判若两人,她了不解,而又惧怕。
郭友松似乎刚刚发现了花想容诧异的模样,微微收敛了怒放的情感,他扣住花想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那处飞快的跳着,明亮的黑眸一眨不眨的望着她,一字一顿,宛若宣誓,“我郭某人终此一生,唯有对想容情感深厚,此外再无动情之人。”
“郭公子。”花想容吸了口凉气,她以为今日只是叙旧,念起往昔,尤其是在河口镇的光景,心中甚是怀念,如今却没想到会发展成这样。
“想容,他对你不好,我不会,今生后世我唯一想要的也只有你,我远赴西北不就是为你挣个名分。”
“请自重。”黑影一闪,从窗口蓦然间进来一个人,那柄冰冷的剑随即落在了郭友松的脖子上,然后郭友松却仿佛不曾察觉一般,执着的望着花想容,用恳求的眼神,一动不动等着她的回答。
花想容看了一眼燕三,“我与将军之间的事,是我们两个人事,无论他现在对我好与不好,我爱他,也只爱他。”
郭友松仿若顷刻间泄了气,落寞而颓废的考倒在一旁的墙上,抬起眸子,扫了一眼燕三,“战楚炎若是对你不要心,我一直都在。”这句话不过是说给战楚炎听的,瞧得出燕三的寸土不让的模样,便知道战楚炎对花想容有多紧张。
“保重。”花想容提起裙子,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芍药诧异的看着燕三护送花想容出来,却没有多问,只是雁雪却是不动声色的将软刀收回腹上。
将军府,门口一连停了三两马车,整整齐齐的一字排开,上面皆带有公主府的字样,是玉荣公主的马车。
花想容诧异的看了一眼,自府中鱼贯而出一行行下人,纷纷抱着的是玉容公主小楼中用住之物,她拦了一个,“这是做什么?”她以为玉荣在寺庙中一计不成,便会有更大的法子对付她,却不成回来却见着了这副景象。
“玉荣公主要搬走了。”
那小丫头一看是花想容,眼睛泛红,身子也跟着微微发抖,她如何不怕,以往在府中说一不二的玉荣公主走了,偌大的将军府中做主的便只有主母花想容,一仆不事二主,即便她们再如何向花想容献媚,又有谁会相信,她单单是想一想,便觉得天崩地裂,苦日子近在眼前。
花想容扫了她一眼,殊不知她心思活络,一瞬间,已然想了长远,她挥了挥手,“去吧。”
小丫头诧异的看了一眼花想容,她神色淡漠如常,无惊讶,无欢喜,不知为何,这般的夫人更是令她心中忐忑,抱着玉荣公主的物件快速的送到车上去,便想了个借口悄无声息的躲到一旁去了,这个时候更不能再花想容面前打眼。
玉荣带着面纱,由秋水扶着走了出来,步伐比之寺庙中更是不便,她深深的看了一眼,“公主是远行不成,怎将府里的东西都搬走了呢?”
玉荣冷哼一声,“这不是更是如了你的心愿,往后日子舒坦了,可不要忘了居安思危。”玉荣公主似笑非笑,凉凉的望着她,言下之意尽是警告。
“公主为何这般说,我夫君英名盖世,武功高超,如何能让我陷入险境,这些个小事便不劳烦公主操心了。”
玉荣冷哼一声,背脊笔直,端正的走上了马车,末了深深的看了一眼花想容,“好之为之。”马车扬尘而去,看方向却不是去宫中的。
“听闻太后病重,召唤了三子回来。”芍药扶着花想容一面走,一面说着,“公主身子有恙,却是不肯参与宫中的异动的。”
雁雪冷冷的看了一眼芍药,暗自提醒,“你话有些多了。”
芍药抿了抿唇,“夫人还是早做防备的好。”
花想容诧异的看着芍药和雁雪二人,“这话是战楚炎让你说给我的?”她顿了一下,吸了口气,又问,“听闻他已经回来了?”
芍药张了张嘴,悄悄拱了拱雁雪的手,雁雪点头,轻声的,“嗯。”
“听闻在前院,去了青莲那处?”
雁雪亦是点头。
花想容端起的茶杯又放下,随后起身,“走吧,随我去看看,他回来了正是时候让我们姐妹聚聚。”她眸子中冷光乍现,便是要走。
第三百四十一章 君悦尔[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