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闭了眼,摆手,“我年岁已高,时日无多,行将就木,要护能的住他几年,凭心而已,我宁王府后世子孙,一代不若一代,子不教父之过,我该下去与他们奶奶忏悔,只是生前往事须得事事安排妥当。”
“王爷身强体壮,想容瞧着离行将就木还差的远,而对后辈最大的影响,莫过于言传身教的耳濡目染,渗入人心悄无声息,王爷,如此如花似玉的姑娘,如何安心?”
洪馨儿红着眸子,手紧紧的抓着花想容的衣袖,可怜兮兮的问,“姐姐便是这般嫌弃馨儿么?明明早上的时候还夸赞馨儿可人,如今为何如此为难?”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洪馨儿情绪激动的厉害,抓着花想容的手腕,顾不上轻重,花想容强忍着,头皮发麻,好不容易从洪馨儿手里解救出来,哪知洪馨儿一瞬间大哭出声,她顿时大吃了一惊,手足无措的看着洪鑫儿,惶恐不安的望着战楚炎求救。
“内子还有身孕,至于您孙女什么脾性,您自己也知道,若是实在不放心,不若派十个八个侍卫暗中保护即可,你若是为了省事,交给我们夫妇,这小丫头回来的时候,我可不能保证是什么样儿!”
宁王怒目圆睁,指着战楚炎的鼻子,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你小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半点亏也不舍得吃。”随后他勾了勾手指,示意战楚炎靠拢过去,“皇上放你出京的时候,粮饷并未一同发放,国库亏空,而北方蝗灾,南方水涝,今年的收成并不好。”
战楚炎淡然的点点头,“宁王爷身处庙堂之外还能如此心系朝事,皇上知晓必然十分高兴。”
宁王瞪眼,“你这小子。”随后又叹了口气,“若是老夫再年轻十岁,定然打的你满地找牙,如今不得不承认自己老了。”宁王忽而一脸沧桑,就连那双素来精明的眸子也失了光彩,他捂着嘴拼命的咳嗽起来,伺候的仆役立刻上前,拿了一颗药丸送到宁王嘴里,半响,才渐渐缓了下来。
洪羽极其夫人神色焦灼的扑倒跟前来,一脸紧张,“父亲,父亲。”
宁王皱眉怒声大吼,“喊什么,老子还没死呢,都滚出去,本王要与镇北将军说会儿话。”
洪羽夫妇并不敢迟疑,还顺便将一直缠在花想容身上娇滴滴的撒娇的洪馨儿给拽走了。“夫人,多要打扰,日后不便,请写信告知。”陆羽夫人红着眼眶,将几次想将她手甩开的洪鑫儿抓的紧紧的。
花想容点点头,“这是自然,这是塞北条件艰苦,不比禹州,若是馨儿姑娘需要的,还请夫人提早备好才是。”
陆羽夫人苦笑着摇头,“我倒是想准备的,只是自来定下的规矩,是府内分文不带,若是被发现了,当场便要被逐出家门的。”
花想容瞠目结舌,“原来这般严苛。”
“我嫁进他们家之后才听闻的,当时不可思议,并不敢全心相信,而今看过了小叔,以及侄子们,才知道王爷的决心。”陆羽夫人上前一步,拉起花想容的手,轻轻地拍了两下,“余下日子麻烦夫人了。”
花想容微微摇头,一扭头,洪馨儿仍旧泪眼汪汪的望着,好不可怜的模样,宛若被遗弃的小狗,花想容心下一软,顿时母性大发,轻轻地拍抚了洪馨儿两下,“既然是不得推脱的,便好好的与你母亲父亲道个别,不日便能回来相见。”
洪馨儿倒是乖巧的点了头,才到陆羽身边,便被迫不及待的拉到了一旁,不知小声嘀咕什么去了。
“想容。”战楚炎一脸严肃的出门来,四处一看,悄悄将花想容拉到一旁,“青莲身上的伤恶化了。”
花想容一怔,“这,这可怎么办?”
战楚炎叹了口气,“塞北气候干冷,环境艰苦,大夫更是稀少,我想还是暂且将她留在此处为好。”
花想容眼眶发酸,“我,她是因我而被人暗算,身中剧毒,如今身子久久不得痊愈更是为了护我周全,放她一人于此,我能安心么?”
“眼下唯一安妥的方法便只有这般,此地相距塞北不足百里,若是快马加鞭不足三日亦能赶到,青莲自幼能吃苦,身子骨更是比常人强健,又是常年习武的,留在宁王府好生调养,必然能恢复神速。”
花想容仍旧舍不得,郁郁寡欢,不得言语。
第三百七十章 吃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