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眼看着已经到了敬老院的对面,沈初心的心情此刻完全糟糕透了,不想带着这样的心情现在回家。
李奶奶已经上了岁数,晨晨还小却聪明,她这么回去他们肯定要担心的。
后面车子里的人看着她在昏暗的路灯下和亭子里的人说了几句什么,然后自动打开,她走了进去。
“盛先生。”司机思考着自己要怎么说,小心翼翼试探地问:“我进去……”
车后座上的人却没有说话,手指一动按下开关推开了车门,司机赶紧从前面先一步下了车去扶后面正迈了左脚下车的人。手却被冷漠的甩开,“滚。”
那一字极轻,魄力却并不减从前。
司机吓得头一垂,一步退开。
盛睿禾下了车,眉头轻轻一蹙间恢复了以往的神情淡漠疏离,每一步都是锥心般的痛,他却半点犹豫也没有漫步往那挂着敬老院几个大字的大门走了过去。
在别人的眼里,他背影笔直脚步缓缓间却显得优雅而稳重。
只有车旁的司机拧起了眉,因为只有他知道盛先生那每一步要以常人怎样难以置信的毅力才能迈得下去。
“唉……”
看着也是几句话就被放进去的盛先生,司机忧心忡忡。
沈初心这半年来经常来这里做义工,里面有精神好一些眼力也没退化的老人看见她这么晚过来,都笑容宁祥地和她打招呼。还有人拿了自己私藏好几天的桃酥硬塞进她的手里,示意她快收起来,要被这儿的护工看到就不好了。
小马在洗衣房里正泡了衣服在洗,洗衣机最近坏了,有捐助的经费还在等红十字会几经核实之后才会下发。所以最近都是她们谁有时间就抽时间手洗,都是些老年人,好多大小便失禁的衣服放在一起洗衣房里的味道可想而知。
小马虽脸上并不高兴,嘴里还骂着什么,手里的动作没有半分的停顿也没有半点儿的应付,仔细地搓洗着衣服每一处污处。
沈初心进去后和她打了声招呼就埋头一起洗了起来。
盛睿禾就那样站在不远处的门外一直盯着她忙碌并不抱怨的背影,一直凝着眸看了不知道多久,就连小腿骨里那种刺骨的痛都变得麻木没有半分知觉了。
臭味熏人的洗衣房里因为多了一个埋头苦干的沈初心,小马要洗三个小时的衣服在一个多小时的时候都洗完了。
她捶着有些发麻的腿,这才抬头问沈初心:“小初,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回来的早,问了老于才知道最近一直没给拨下来经费,你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我就过来了。”沈初心抹了把额头的汗水,起身抱着衣服准备去晾进院子里,抬眼间就看到了那伫立在门外的人。
瞳孔蓦地一缩,脸色瞬间冷得犹如寒霜初降。
刚才一直在让自己忙于事情,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又一次被他搅得烦乱如麻。
胸腔里一团火无风自燃,一霎那间就足以燎原。
盛睿禾的视线直直的射了过来,眼眸里有丝惊痛,隔了那么远的距离传至沈初心的眼里,心底。
她抱着装满了湿漉漉的衣服往他一步一步走了过去,目不斜视盯着他的眼,在离他只有半步的时候却收回了视线,从他的身边擦身而过,脸上平静得就像刚才那一瞬间不过是他一时幻觉。
手腕一紧,盛睿禾捉了她一把将她拽住,几乎是本能般地将她手里的盆动手拍在了地上。
迎来了——
“啪!”
那声音太大,太响。
就连里面正在收拾东西的小马都听见了,跑了出来看着他们问:“小初,怎么了?”
沈初心身旁拽着她手腕偏了脸的男人气势逼人,让人不敢多看,她连直视都不敢,下意识地只扫了一眼就朝沈初心看过去。
却发觉此时的走廊里,气氛无端端的诡异莫测。
“没什么,我不小心撞到这位先生了。”
沈初心挣脱着自己被人钳制着的手,抬眼抱歉地道歉:“这位先生,对不住,我没有看到你站在这儿。”弯腰去拾那些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和碎开的盆。
前一刻抽了他巴掌的人,好像不是她一样。
她动作执着,盛睿禾心中烈怒翻腾竟然被她带着晃了下,要不是他动作敏捷扶住了墙就要被她拽着跌倒在地了。
小马见他们气氛太过不同寻常,眼力介儿极好的过去帮忙把衣服又捡了抱进去,推了一下沈初心朝她眨了下眼。示意她好好道个歉,这男人一身行头和气质看着挺不一般的,没准儿是哪个富二代什么的,兴许心情一好还能给这里撕张支票什么的。
沈初心只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小算盘,却有些无能为力,心中歉疚不已。
就算盛睿禾有比小马看到还要大的能力,但今非昔比,她一再的以惹恼他为目的想要和他划清界限,她怎么会开口提这样的事?
第10章:真假就不得而知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