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爷爷,我想见二皇孙殿下。”卢雨开门见山。
“这不难。”关文楼捋着胡须,“老夫修书一封,差人送去边关,等上两三日,殿下当会到此。”
“那就劳烦爷爷替我约见了,卢雨告退。”
“你有何打算,不详细与老夫说说?”
“这要等殿下来了,看他的态度再定了。”卢雨露出一丝苦笑,“眼下确实没有什么打算。”
关文楼站起了身,“走吧,老夫也下楼去,看看庄宪那小子。”
卢雨跟在关文楼身后,一老一小下了楼。
“末将庄宪,参见武威王!”庄宪跪地高呼,伍、秦、胡、徐四位百夫长也一应跪倒参拜。
“休要胡言乱语!”关文楼怒道,“庄宪!你这是大逆不道!要杀头的!”
“朝廷昏聩,反了他又如何?”庄宪的嗓门更大了,胸中似有无边的怨气。
“胡闹!”
关文楼一甩袍袖,抽打在庄宪握着的拳头上,无匹的劲道将庄宪掀倒在地。
“从前就是这样,若不是卢斌护短,你小子早被砍了十回头了!”关文楼愤然而坐,“眼下刚逃了鬼门关,又急着想回去吗?”
庄宪重新跪好,低头不言。
“都起来!”关文楼一拍桌子,“倒酒!”
庄宪立刻站立起来,摆好了杯子提了酒壶替关文楼倒了满满一杯,再给卢雨倒时却被挡住了。
“庄将军,我喝不了了。”卢雨用手掌盖住了酒杯,连连摇头。
酒盅虽然很小,但卢雨只喝了两杯,就已是心跳加快,头重脚轻。方才上楼,差点摔倒滚下来。
庄宪刚刚挨打被骂,也无心情劝酒,给自己倒上一杯后就坐了下来,闷不做声。
“庄将军,这两日就不要回卫戍营了。”卢雨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搜集一些丁郸的罪证,一切等皇孙殿下来了再做打算。”
“皇孙殿下……”庄宪仍不抬头,不难听出其语气中的不屑,“据庄宪所知,京城皇室,尽是庸人,无一例外。公子你就别指望那帮人了!”
关文楼是昔日的大荒武威王,能介绍卢雨认识皇室的人,庄宪认为没什么奇怪。只不过,他十分瞧不起皇室贵胄。
“我之前答应过你,只要替拐子叔报了仇,就让骁卫营和丁郸吃瘪。”卢雨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就目前来看,能让丁郸低头认栽的,也只有赠刀给我的二皇孙殿下了。”
庄宪抬起了头,看着卢雨问道:“公子流关守将一职,也是那位皇孙封的?”
“是。”卢雨将大荒刀放到了桌上,还有腰间的将军印玺,以及怀中的书信。“鞘名春寒,刀名料峭。流关将军印。还有这封信。”
“……边境十六关,南娆北壮中莽莽。盼得吾弟至,金刀宝马着戎装。”庄宪小声念完了梁璧给卢雨的信,渐渐笑出了声,“哈哈哈哈,这位皇孙,嗯,梁璧,有点意思!庄宪有些喜欢他了。公子,庄宪再瞧瞧这柄大荒刀!”
关文楼也抛却了方才的愠怒,捋着胡须渐渐露出笑意。
“武威……额,老爷子,那梁璧,您知道多少?”庄宪见关文楼笑了,便嬉笑着问道。
“与卢雨一样,是大荒的未来。”
第50章 未来可期[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