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您姓秦?”卢雨朝着男子问道。
此话一出,两口子立刻闭紧了嘴,相视一眼之后“噗通”、“噗通”双双跪地,朝着卢雨不停地磕头,连声喊着饶命。
骁卫营什长拔了佩刀在手,指着跪在地上的两口子怒喝道:“哼!早就觉得你二人獐头鼠目,还死不承认!此时一见将军,竟吓成了这般模样,是准备招供了吗?”
两口子似乎没有听到,自顾自地朝卢雨磕着头,喊着饶命。
卢雨已确认了二人的身份,正欲弯腰扶起,却听见“吱呀”一声,芬亭酒肆的大门打开了。
一颗肥硕的脑袋伸了出来,“大清早的,吵你大……”话说一半,声音便戛然而止!那颗肥硕的脑袋又缩了回去。
虽然脑袋来得快去得也快,但卢雨还是认出来了。脑袋大脖子粗,不是芬亭酒肆的黄厨却又是谁?
既然酒肆大门已开,那就进去吧。卢雨伸手指了指,示意骁卫营的什长带了仍旧跪在地上磕头求饶的夫妇二人随自己进去。
一看到黄厨,卢雨便想起了拐子徐,也想起了拐子徐的毛驴儿。不过此时脖子往上痒得厉害,暂时没有心情去寻黄厨,与他掰扯掰扯给毛驴儿下药的事情。
“小哥!”卢雨看到了那位熟悉的小二,“快与我拿壶酒来,越便宜的越好!”
“公子!”小二见是卢雨,立时喜笑颜开,放下了整理桌椅的活儿,跑着去拿酒了。
“公子!酒来了~”小二拖着长长的尾音,跑到了卢雨面前。
卢雨来不及说谢,拔去了酒壶的木塞,往掌心倒上一些就拍到了脖子上。
“嘶~”卢雨吸了一口凉气。
那些红色的鼓包,早就被抓挠得破了皮,此时倒上烈酒,不叫人疼得龇牙咧嘴才是奇怪呢!
不过还真是有效用,待疼痛消失,卢雨也不觉得很痒了。于是又往掌心倒了一些,抹到了脸上。
“嘶~”小二与卢雨一同吸了口凉气。
“秦伯,你们俩也倒上,止痒!”卢雨将酒壶递给了姓秦的男子。
秦伯?男子惊讶地看着卢雨,不知所措。
卢雨懒得再说,往掌心倒了酒拍到了男子的脖子上,然后是脸上、胳膊上。
“嘶~嘶~嘶~”
男子龇牙吸一口,小二便也跟着龇牙吸一口。
“您的夫人,我就不上手了。”卢雨将酒壶塞到了男子手中。
男子仍未开口,倒是小二又狠狠吸了一口凉气。
卢雨见小二歪嘴皱眉,不禁笑着问道:“又不是疼在你脸上,小哥你嘶呼个什么劲儿?”
“公子,我是心疼咱的芬亭酒啊!”小二说出了缘由。
“什么?这是芬亭酒?”卢雨瞪大了眼睛,自知是暴殄天物了,重重叹息一口道:“唉!我不是让你挑最便宜的来吗?”
“公子过来,哪有喝孬酒的道理?”小二走过去,从姓秦的男子手中拿回了酒壶,摇了几下后苦笑道:“我见过仰着脖子抓着酒壶往嘴里倒的,大抵都是喝一半漏一半。平日里最不喜那种浪费好酒的假豪情!不过与公子相比,人家好歹是有一半下了肚呢!”
卢雨将装着芬亭酒的陶壶又拿了回来,再次塞到了男子的手中。然后朝着小二一抱拳,认真地说道:“此番是我不对,结账时一定多付些银钱,就当是向这壶芬亭酒赔个不是!”
第45章 吸凉气[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