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有三十里路不成?”卢雨不耐烦了,走到骁卫营军卒跟前询问。
三里都没有,哪里来的三十里?城主就是这样,让访客等得越久,就越能显示自己是陵州城最大的那位不是?上次卫戍营的庄宪过来,不也等了两个时辰!
可眼前的这位,哪里算是什么访客啊?人家可是将军!而且听他说话的口气,指定比城主官儿大啊!什长已去送信了,城主就没一点儿害怕?再这么拖下去,搞不好要出大事啊!
想归想,军卒们却抖抖筛筛,无人敢开口应答。
张实兜着满衣摆的玉石走了过来,“小鲈鱼,咱这城主架子大着呢!上次将军过来报备出城清剿山匪,在门外足足等了两个时辰!”
来报备的暴躁将军我们知道,是卫戍营的庄宪。可这小鲈鱼又是谁?难道是眼前这位小将军的乳名儿?这人竟能叫将军的乳名,他又是谁?
骁卫营军卒们哪里知道卢雨、张实已在乌马镇说说闹闹了三年有余?个个儿都晕头转向,搞不清楚状况。
“不等了!走!”卢雨转身便走,心道难怪老爷子让我明日过来找这贼厮,想必早就预料到了。
这陵州城的鸟规矩,庄宪受,关老爷子懂。他卢雨既不会受,更不想懂!
“将军留步!”
才走了几步,便被人喊住了。卢雨回过身来,本以为能见到那位了不得的城主了,谁知台阶上除了去送信的骁卫营什长外,再无旁人。
“丁郸呢?”卢雨左手握着春寒,拇指摩挲着上面的雕纹。
什长快步跑下了台阶,“将军,卑职……卑职没能见到城……没能见到丁郸老贼……”
“他不在府中?”
“在。”
“是你不敢去见他?不敢替本将带话?”
“不是……”
“你有屁就放!支支吾吾的,话都说不明白,连乡野的耕夫都不如!丢什长的脸!”一旁的张实逮着了机会,替自己出了口气。
“是是是!”骁卫营什长连连抱拳点头,“只因老贼房外的军卒百般阻拦,卑职进不去,传不到话……”
卢雨懒得再开口,示意张实继续问话。
张实点点头,继续问道:“都是你骁卫营的同袍,怎会拦你?”
虽是张实问话,骁卫营的什长却依然面朝着卢雨回答,“将军有所不知,老贼房外的军卒是丁姓族人,与我们,算不得同袍……”
卢雨觉得奇怪,张实却一下子就明白了。告诉卢雨除非硬闯,否则今日就算再让人跑十次,也还是见不到丁郸。
骁卫营的什长连连点头,朝着张实投去感激的目光。
卢雨也不恼火,心道今日见不到你,就让你明日来见我!按城内的告示所说,两日后问斩,就算计上今日,也仍有明日一天的时间营救庄宪,绰绰有余!
对骁卫营什长说道:“今日本将留宿陵州,明日一早若不见丁郸去芬亭酒肆见我,你,你们,与他同罪。”
骁卫营什长赶忙下跪,朝着卢雨的背影说道:“将军放心,卑职一定将话带到!”
一众军卒也跪地齐喊:“将军放心!”
第42章 一方印玺一封信[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