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宪躺在干草上,双手枕在头下,左腿弯曲,右腿搭了上去。
“意料之内的事!”庄宪对麾下的百夫长们说道:“姓丁的也只能这样,最多三天,也就放咱们出去了!”
“咱们躺上几天,也算是让他出口恶气吧!”伍冲点头称是。
“翁牢头儿与我相熟,好酒好菜的少不了!”庄宪坐了起来,“这么一想,他娘的比在营里强多了!”
“将军,但终归是进了大牢,不吉利啊!”徐骅故意摆出哭丧脸,随后又嬉笑道:“出去之后,蔓柳巷走一遭?也好祛除祛除晦气!”
“行啊!”庄宪拍手叫好,“上次是胡峥付的银子,这次到你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月月有饷银,身外之物罢了,徐骅并不在意。
除了秦男连连摇头摆手之外,其余四人说到高兴处,竟在陵州牢房里打起拍子,唱起了蔓柳巷的名曲儿《握腰肢》。大抵的意思就是男客们双手一左一右握住姑娘的细腰,谁的拇指能在姑娘腰前触碰,并且同时中指能在姑娘腰后触碰,便称为“杨柳腰肢恰一握”。若如此,男客须多付些银钱。
两外尚有“一握半”、“两握”、“三握”等等之说法。
本就是来花钱寻乐,谁也不在乎多花一些!而且出门之后,与同来的或是根本不认识的人说起来,今日遇上了一握之细腰,必会引得旁人艳羡,再夸一句“兄台好毒辣的眼力!”
“可是将军,卑职就怕那位小公子是信口胡说啊!”胡峥最先停了手,面露担忧,“那可就难说了,姓丁的什么做不出来!”
兴致遭败,庄宪白了一眼胡峥,又躺到了干草上。
“你瞎操个屁心!公子可是卢帅的儿子!区区流关守将,已是万分委屈了!”庄宪抽了一根干草放在嘴里嚼起来,“你没见公子那一身红色雾气吗?卢帅说我的赤辉功已登峰造极,我却想不出词来形容公子的赤辉功了。”
“出神入化!”一直未曾开口的秦男说出了一个词,声音有些纤细。
“对对对!出神入化!”庄宪坐起身拍手叫好。
“将军,您什么时候教我们赤辉功啊?”伍冲搓着手问道,其余几人也向庄宪投去了期待的目光。
“等卢帅觉得你们是块好料了,我就教你们!不过,唉……”庄宪叹了口气又躺了下去,“卢帅早已不再统兵,你们是没机会在他面前崭露头角了。”
“不是还有卢小公子嘛!将军有机会多带着我们与小公子亲近亲近!”伍冲依旧搓着双手,掌心已搓出了灰黑色的细条条。
“等出去了再说吧!”庄宪侧过身子,准备睡上一觉。
“庄将军!”有人快步走了过来,“庄将军,您到底是犯了什么事了啊?”
来人正是陵州大牢的牢头儿,翁瓮。
“翁头儿!”庄宪听出了来人的声音,起身走到了牢门处,“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砍了骁卫营的一个百夫长而已!有酒吗?”
“哎哟,我的将军啊!您还想着喝酒呢!城主亲自签了告示,贴得满城都是,两日后就要将你们五人斩首了啊!”
庄宪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嘴里嘟囔道:“他娘的,这倒是在老子的意料之外了!”
第34章 意料之外[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