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朝礼乐进行制定及规划。
清高宗谈及历代以及当代礼乐制作曾言:“‘周人郊祀后稷,唐、宋及明......定为三祖五宗,永为恒式。
于是咸丰二年夏大祀圜丘、方泽,三年春上辛祈谷,并奉宣宗配,位次高宗。”
由此可见,清代礼乐的祭祀对象仍然是先帝祖宗,并没有因为满族统治者的民族因素而改变祭祀对象。
并且统治者仍然参考周、唐、宋、明各朝的基本制乐方式,非一味提倡满族祭祀典礼将传统的礼乐祭祀搁置。
实际上,此时的清宫礼乐在其大体内容承明制的基础上,长时间的满汉文化交融使得传统礼乐形式之中已经参杂了满洲音乐的各种元素。
《清史稿》有载:“五礼,一曰吉礼。凡国家诸祀,皆属于太常、光禄、鸿胪三寺,而综于礼部。”
“惟堂子元日谒拜,立杆致祭,与内廷诸祀,并内务府司之。清初定制,凡祭三等:圜丘、方泽、祈谷、太庙、社稷为大祀......”
“天子祭天地、宗庙、社稷。有故,遣官告祭。中祀,或亲祭、或遣官。群祀,则皆遣官。”
以上为文献中对于五礼之一吉礼的记载,其中已然充斥着大量满族祭祀的痕迹:其一,文中“惟堂子元日谒拜”中的“堂子”早在清入关之前,满族统治者就曾于赫图阿拉、辽阳、沈阳建立,入关后才将其带至北京用作祭祀场所。
所谓“堂子祭”属于萨满祭祀,主要祭祀活动是天祭,包括月祭、浴佛祭、马祭和杆祭。
可见,就祭祀场所而言,旧朝统治者已经将满洲祭祀场所和传统礼乐中吉礼的祭祀场所合并,这是满汉祭祀礼仪在场所上的交融。
其二,上文还提到“立杆而祭”一词,此种形式来源于萨满祭祀中的“杆祭”。
杆子”由松木制成,立于堂子亭式殿南庭院石座上,祭祀时由萨满舞刀并配以三弦、琵琶、拍板作为乐器伴奏。
由此可见,在进行传统吉礼祭祀时,祭祀形式受满族文化影响已有所改变,满洲祭祀仪式与内容和本土传统礼仪祭祀实际上变得交融难分。
除此之外,尚有后文提及大祀之前的准备活动言:“又岁暮将祭享,选内大臣打莽式,例演习于礼曹。时议谓发扬蹈厉,为公庭万舞变态云。”
此段在描述大祀前,也就是一年的最后一段时间,宫廷之中选“内大臣”“打莽式”。
此时的“内大臣”即指作为皇帝侍卫的满洲镶黄?正黄?正白三旗子弟;而所谓“莽式”则为清代宫中宴会上表演的满族舞蹈。
《清史稿》载“莽式”:“玛克式舞,乃满洲筵宴大礼,典至隆重。”文中所说的“玛克式舞”就是满族舞蹈“打莽式”,体现的满洲文化对清宫礼乐的侵入尤为明显。
首先,在大祀之前乐舞已经“万舞变态云”,即表明乐舞形态与前朝发生改变。
一改传统乐舞为“莽式”,这是一种在满洲宴席上所表演的盛大乐舞,且舞者为皇上身边侍卫也是具有满洲民族身份的三旗子弟。
故而从表演者身份到乐舞内容已经被浓厚的满洲元素所笼罩,其与传统礼乐相融合达到不分你我之程度。
第3章 礼教[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