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对啦,东瀛国降服,一九四五年。”
“跟谁呀?生这么大气?”孙文林赶紧把话题又拽回来。
“那时候,我在那儿教……教票友,现在不叫业余吗?那时候就是票友。”
“对对。”
“国剧社。我呀,我在那儿当教练,教练,我教练。”
“教练?足球啊?是排球啊?”
“足球干吗呀?我唱戏!足球干什么?”
“不是教练吗?你也唱戏?”孙文林一路下来都是反问句,观众也听出来了,孙文林用这样的语句是强调反差的,但是越是这样越能衬托出苏文峰的滑稽和可乐,效果非常的好。
“不是教练……我……我叫指挥,不叫指挥,我把场子,服务员把着。”
“什么呀?”
“把场子。”苏文峰急的但是就是不知道那个词叫什么。
“把场子也不对呀。”孙文林好像也不知道。
“我得听,我得排!”苏文峰着急的在台上直转。
“那叫导演。”前排的一位观众实在看着着急了,大声的喊了声,这位叫王海的观众和在座所有人都没想到,他们开辟和见证了一个相声上的历史,后来叫做“砸挂”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
苏文峰和孙文林两个人表演了半天就是等着这一时刻,苏文峰高兴的恍然大悟状的指着台下的那位观众:“对,对!导演。我给你导演。”
说着冲孙文林的眼睛做了个捣眼的动作,台下的观众大笑着,这才回过味来,这是在表演。
“别!一会儿瞎啦,你给我捣眼?”粤桂楼里成了欢乐的海洋,人们尽情的欢笑着。
“我去那儿当导演,我给排戏。”
“噢。”
“票友跟我学。哎,很多票友,大伙儿要求我:“马老板,跟您学差不离,几年啦!每月给您这么些钱,天天管您饭,请你舞台上,你给看看。没见过您走台,您演两场,看看您舞台身段儿,跟您学学。”
“哎,让你演演。”
“很多票友,要跟着学,要看看舞台经验,看看咱舞台表演,怎么办?”
“那……演吧。”孙文林不太确定的说着。
“唱吧。”
“哎。”
“咱不为赚钱,就为了让票友学。”
“对对。”
“演两天儿”。
“在哪儿?”
“在黄金。”
“黄金大戏院?”
“啊,礼拜六、礼拜演两天。晚场戏,演两个晚场。白天我不唱。白天我睡觉,白天我歇着。演两天,票友们学,这不订好了吗?该着你生气。”
“怎么生气啦?”
“唉!那年啊,那年哪,那个谁呀?小云儿啊!他呀,这番儿……”
“哎?小云儿是谁呀?”
“尚。”
“尚小云?那是尚老板!还小云儿呢?”
苏文峰絮絮叨叨的说着:“尚小云呢,他这番儿啊,到上海,黄金戏院——他唱啦!又改他唱啦!把我气的。我正走剧院门口儿,我一看:黄金大戏院门口贴着这么大的大宇:“尚小云。星期六开始演出。”我一看,哎?咱定好啦——礼拜六、礼拜呀?”
“就是啊。”
“怎么改啦?我问问这个经理,怎么办?”苏文峰装的很疑惑的样子。
“得问问。”
“我进这剧场,我上楼,找经理。“我说经理呢?经理呢?”经理在屋里坐着呢,啊,来,来!进来!正要找你,不知你哪儿住。”
“这什么角儿,没准地儿。”这个包袱又抖响了,台下的观众笑声一片。
第70章 外挂票3[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