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正盼他多建功勋,替她扬眉吐气。小曼的事,他是知晓的。”
至于旁的,她多说无益,也没那些心思去多想。
也许,真是上天要给白大山一个建功立业的机会。
贵为一朝太子,却愿意给一个失节的卑微女子一个名节,这是对他们姐弟最大的恩赐。
有些时候,夕榕会觉得就白小曼的事自己做得很自私。但她真的需要一个帮手,与其找一个可能成为自己敌人的女人,倒不如是白小曼。她与白小曼倒也算得各取所需,白小曼愿意,她自己也觉得好。
“榕儿,恐怕还须得在大兴暂住几日才能返回帝都。你是住卫宫,还是住在长宁公府?”
住到家里,她自是愿意的,从当的别离家中,好几年来她从未回去过。“其他几位皇子现下住在何处?”
她可不想给他添了麻烦,总得顾全大局。
宇文昊思忖片刻,道:“为了方便随时议事,众位将军、皇子都住在康王府里。”
皇宫太大,住在里面也着实不安全。夕榕当年就是从西梁皇宫失踪的,康王府不算太大,却也能容纳诸位将军、皇子,各人占据一处宅院,虽不拥挤,却也热闹。
“如此,我亦与他们一样,就住康王府。”
宇文昊会意一笑,他似懂得她的心一般:“要是你想回长宁公府看看,我派人送你过去,特派人守着长宁公府。入城之前,是御林军的人守着。现下,是我的人守着。里面一草一木都未曾动过。”
入城之前,傅来将军奉卫惠帝之命前往长宁公府拿人,才突地知道,不知什么时候,长宁公的庶母、弟弟与妻儿一并都失踪了,就连他们面前照顾的几位心腹奴才也一样没了下落。
傅来猛然醒转,卫惠帝拿陈夕榕的家人,便是要借此要胁宇文昊,可对方却是一早就料到了,连她的家人都给接走。再则城中缺粮,他出来时听到百姓的惨哭声,据说有人在饥饿中开始吃食自己饿死的孩子,傅来只觉一阵心疼,吃人的军队,还能迎战么?那一刻,傅来就动了降顺的念头。
夏日炎炎,光阴就这样缓慢地过去了。
许多值得回味的片段,最后也似淡水如烟,模糊不清。能够记住的,只是人生岁月里,必定不能遗忘的情景。
其实世间最美的,莫过于四季流转,让我们遍赏春花绚丽,夏叶碧翠,秋月朦胧,冬雪漫舞。
回到熟悉的城,夕榕常有一种沉陷梦中的感觉。
她会忆起,年少的自己,如何一次次逃出长宁候府,出去顽皮,然后不知天高地厚地玩到尽兴才回府,惹得全府上下的人都遍寻着她,而她却总在下人不经意间,又悄悄儿地溜回府中,躺在自己的绣榻里。每每爹娘问及时,还死鸭子嘴硬地不肯承认自己出府玩耍的事儿……
到了康王府,男人们忙前忙出,总有不断过来找宇文昊的人,有前卫的遗臣,亦有新任地方臣子,说的也都是公务上的事。
难得的夫妻相聚,夕榕来了几日,也难得与宇文昊坐下说会儿话。
他回小院的时候,她要么在康王府花园游玩、纳凉;他离开的时候,她还在牙床上睡得香甜。怀有身孕的女人,总比过往还要慵懒一些。加上郁兴、雪影也得骄纵着她,但由她干什么,总是由着,若有好吃的,也总是想方设法地给她弄来。
七月的盛夏,异常的炎热难度,即便夕榕挑选了挨着人工溪流的宅院,有几个机警的丫头摇着大扇,可还是热得睡不着。
“殿下今晚,也回来得很晚么?”
雪影出去给她取吃的,郁兴侍立在侧。
郁兴道:“梦妃,奴才之前问过哈庆。说是殿下近来着实太忙。”
“有这么忙么?瞧他竟比在帝都为皇上打理政事上还要忙似的?”
郁兴见她面露不解,他小心地张望着四下,夕榕知他有话要说,抬手道:“你们几个,都下去歇会儿,听说今儿厨房备了酸梅汤,都喝两碗吧。”
“是!”侍女欠身退去。
她们说是侍女,也是从卫宫里挑选出来的宫娥,手脚倒还麻利,人也机警。
夕榕接过郁兴的冰镇酸梅汤,道:“郁兴,说吧!”
郁兴低着头:“城中的前朝旧臣们,又挑了一批美人献给殿下。如今,都统一住在康王府的歌舞坊里。”
这种事,夕榕倒也见得多了。
一路走来,对于宇文昊的感情,她已坚信不疑。就算有数千美人送到他面前,他的眼里、心里也唯她一人。
“那里面可有特别出挑的人物?”
郁兴低声道:“这批美人,都和过往的不同,有人说不光是大兴城的,还有咸阳、开封的官宦小姐,不仅人美,且个个都是琴棋书画无不不通的。”
“哦……”夕榕听到这儿,若有所思的道:“他的身边,亦该有个女人相陪了。既然全是这么好的女子,总有一个是合他心意的。”
“梦妃,奴才听说今晚有庆功宴,歌舞坊那边,众女都在刻苦训练。”
“那边若是开始了,你记得告诉我一声,今儿,我亦去瞧瞧。”
第226章:我要你活着17[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