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你们如同兄弟姐妹一般。”
郁兴忙道:“梦妃这话,真是折煞奴才!”
夕榕打断他的话,“任你们信是不信,我是这么看的。没有什么折煞不折煞,梅香和你是我的左膀右臂。好了,先回阁内用早膳,回头去双雎阁瞧瞧马承徽和小郡主。”
夕榕吃罢早膳,正饮早茶,突地听得外面一阵吵嚷声。
正讷闷,只见郁兴进来道:“梦妃,白奉仪求见!”
“有请。”
白冰玉入得内帏,来不及细说,扑通一声就跪在夕榕面前,深深一磕:“梦妃,奴婢昨夜与你所言句句属实,请你信我!”
昨晚,苏良媛暴毙,被太子殿下“克死”。马承徽也因承宠受伤,任她育了小郡主又如何?可太子殿下依旧将她折腾得半死。
白冰玉所居的宜雨轩虽远,可今儿一觉醒来,便听宫娥、太监们说了那事。来不及多想她便求见夕榕,只想能够活下去。
见夕榕未言,白冰玉突地从头上拔下一支簪子:“梦妃不信么?奴婢证明给你看!”挥手就要往脸上划下,说时迟,那时快,夕榕一把握住她的手,摇头道:“白奉仪,不可。”
白冰玉紧握住簪子,不肯放手。
“白奉仪,身为皇家妇,自残自伤都是冒犯皇家,犯有大不敬之罪,弄不好,还要累及家人获罪。”
就算是想自毁容貌,也是不能。
她不要做宇文昊的女人,不要!
白冰玉此刻才明白,生不能,死亦不能是何等的痛。
两相僵持,她想用簪子毁了容貌,而夕榕握着不肯,无助的泪从白冰玉漂亮的脸颊滑下:“奴婢请梦妃护我!只要梦妃肯护我,奴婢甘为犬马……”
夕榕垂下眼眸:“昨晚已答应了你。你怎的不信我?”
“梦妃真能护我?”
“当然。只要你所言属实,所心是真,我定会护你。”
白冰玉的心,早已给了青梅竹马的情郎。除了那人,她再不想任何男子,旁人再好,再厉害,她都不会有半分好感。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心付于他,便再也不会喜欢旁人。
夕榕从她手里取下簪子,重新为她插在头上:“记住了,我既答应你,便会护你。以后,不可再这么鲁莽,也不可自伤,你要好好儿的,明白么?”
白冰玉点头。
夕榕将她扶起:“陪我一起用茶,回头,我们一起去双雎阁瞧瞧马承徽。”
白冰玉性情淡泊,心中所求便是与心爱男子白首到老。与夕榕倒也算投缘,聊了一阵,前往双雎阁。
阁中,马承徽正半躺在罗帐,浑身乏力,双臂又酸又痛,疼痛得仿佛不是自个儿的。
碧花进了内室:“承徽,梦妃带着白奉仪来瞧你了?”
马承徽想到夕榕,翻身就要进来,可双腿刚一落地,就痛软得站立不住,身子一晃又落回床上。
碧花道:“你既不能站立,就不要强撑了,我想梦妃是不会介意的。”
马承徽咬咬双唇:“哼——这便是她的能耐,她虽然什么也不说,也可以什么都不做,就能将我打败,让我被他惩罚。这个女人,当真可恶!抢走他的心,还让他来折磨我……”
哪里是幸,分明就是辱,是他的发泄,而她亦没了半分尊严。
碧花见周围无人,这才低低轻唤一声“迎秋……”又道:“不要再说了!我不是告诉过你,叫你不要嫉恨,要忍吗?你与我说句实话,昨晚太子殿下中媚毒和茯苓糕里的药毒是不是你下的?”
“我……”马承徽支吾一声,道:“那药毒和我无关,是苏良媛做的。”
碧花问:“苏良媛才入府几日,她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是不是你教唆她干的?”
马承徽并未否认:“我也是一片好心,看殿下和梦妃心生芥蒂,就是想帮他们一把。哪里晓得,太子非但不领情,反而怪我多事。”
真是她做的?
难怪太子会连带她一起惩罚,一个丢了命,一个虽没死,却也是几日下不得床。
碧花道:“你忘了我们刚入府时,喜嬷嬷是如何告诫的么?”
“我……只是想帮帮太子殿下。”马承徽实在不明白,她明明是要帮忙,可偏生还成了有错的那个。
碧花轻叹一声:“苏良媛没了命,你也累了自己。快别说了,梦妃说话间就要到了。”
“我不要躺在床上,也不能被她瞧出来,说我承不住。快给我打扮,让我漂漂亮亮的见她。”
这一路走来,发生了那许多的事,到底是因太子恋着梦妃才有她的苦难。她恨,恨得很深,昨儿的凌辱,也是败梦妃所赐。她只是想帮帮他们,让他们二人和好,哪里晓得居然变成了这样的结果。
碧花手忙脚乱,给马承徽换了件华丽的衣袍,刚在花厅坐下,夕榕带着白奉仪便到了。
马承徽强打精神,忍住双腿无力,迎到厅前:“婢妾拜见梦妃!梦妃吉祥!”
夕榕瞧了一眼,着了淡妆的马承徽,如花姣好,脖颈处还有一枚又一枚的桑葚印痕,那是昨夜强欢留下的印记,面色苍白憔悴,偏还笑颜如花,脸颊涂抹着恰到好处的胭脂。
“马承徽客气了!免礼。”夕榕笑着,“今儿赶巧得空,想过来看看马承徽和小郡主。”
第181章:我谁也不喜欢3[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