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骨子里面流露出来的。
白奉仪款款施礼:“奴婢白冰玉拜见梦妃!梦妃万福!”
没有做作,没有巴结讨好之意,只有她的落落大方。
夕榕看她,如一枝雪白的梨花。
她看夕榕,似一株桃花灼灼。
她们是这样的不同,白奉仪娇而不媚,丽而不妖;夕榕是秀而有雅,贵而不俗。
白冰玉身子一颤,似要随时倒下,夕榕正要伸手相扶,她却笑道:“奴婢无碍。”
夕榕面露怜惜,她不喜欢马承徽,却独对这个女子产生了几分好感,许是她身上流露的骄傲,亦或是她的冰冷,不知何故,夕榕就是有一种错觉,这个女孩子与自己有些相似。道;“到底是个女孩子,何苦要泡冰浴?身体到底是自个儿的,何苦要这般折磨自己。”
“我们这些女子,又有几个的身体当真是属于自己的?又有几个能真正主宰自己的命运?”
她虽性冷,可说出这样的话,还是令夕榕吃惊不小。
白冰玉不由微微苦笑:“即便是天下闻名的您,也有诸多身不由己。何况是像奴婢这样的俗女。”
大宫娥道:“白奉仪,你入了太子府,就得自称婢妾。”
白冰玉一笑置之,许是之前的冰浴太凉,亦或是别的原因,她的肌肤白如纸,莹如雪,当真配得“梨花”之美。
“你是俗女?”夕榕笑了起来,“我怎么觉着你其实是一个很不寻常的女子。”
白冰玉道:“奴婢就是一个俗女罢了。”她突地捧住腹部,面露痛苦,秀眉微锁,就连那小嘴也疼得微微变形。
夕榕道:“快扶她坐下!”
“多谢梦妃!”
白冰玉落到座儿上,只觉翻天倒海的刺痛阵阵袭来,浑身越来越冷,而心下却又有一团不知名的火焰在乱串,冰火交融,真是生不如死。
明明很痛,却苦苦压抑,夕榕道:“你且回内室休下吧?”
“不碍事!”
即便是媚毒发作,也可以强行抑下。
这一点,又像极了昔日的夕榕。
夕榕抬手郁兴与大宫娥将白冰玉扶入内室,自己也跟着走了进来,近了绣榻,经过浴桶,却见内里有血丝飘浮,就连那水也微微地透出血色来。她也曾,用剧痛来抑制毒发的痛苦。道:“你是受伤了?”
白冰玉回头望了一眼,不想大宫娥道:“梦妃,唉……白奉仪还当真不要身子了,奴婢怎么也劝不住,可她就是要泡冰浴。癸信之期,这是能泡冰水的么?”
郁兴听到这儿,面色一凝,却见夕榕更是诧异。
难不成,他们想要对付的其实就是白冰玉?
癸信至时,就是热水澡也最好不洗的,况且还是冰浴,虽说是正月,但帝都尚未转暖。在这期间,若是泡冰浴,怕是对身子损伤极大。
最初,夕榕还怀疑白冰玉,很显然她亦是受害者。没有人会这样自损身体的。
夕榕伸手扶住白冰玉,道:“你还真是不要自己的身子了,这……”她真的看不下去了,就算有人算计,就算难以求生,怎么能自伤呢。夕榕道:“你们都下去吧,本妃陪白奉仪说说话。”
“是!”郁兴与大宫娥应声退出。
夕榕拉了锦被,小心地替白冰玉盖上:“无论什么时候,身体都是自己的。”
“可是冰玉的身子,从来都不是自己的。可以属于任何一个有权势的男人,却独独不能属于自己。唯独我的心,也许还是自己的……冰玉不过是一个苦命人罢了……”
不仅性冷,还像一个悲春伤秋的林黛玉,瞧她苍白面容,清瘦的身躯,可不就是一个林黛玉么。
“你不要想多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好起来?”白冰玉吃吃苦笑,“我不过就是一个等死的人罢了。若非身子不争气,一入太子府赶巧就是癸信期,也许今晚就真真被太子殿下克死了罢?”
“你想多了。你看我不是好好的,马承徽不是好好的?”
白冰玉又是一笑,微阖上双眸,眉凝嘴蠕,又一股如割般的经痛袭来,她却连一声也支吾不出,只捧着肚子。
夕榕再也看不下去了,对外面道:“郁兴,去我屋里取些红糖来,另外再取些红花来。”
郁兴应声。
白冰玉面露不解。
夕榕道:“看你疼成什么样了?弄不好是要落病根的。红糖补血,红花可以排瘀毒,你这么一泡冰水,瘀毒积在腹内是要伤身体的。你不要盼着别人对你好,你得学会对自个儿好。任何事,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轻言放弃。”
癸信至,中媚毒,泡冰浴……这一番下来,白冰玉的身子损伤极大。
夕榕甚至越发觉得这件事有些古怪,虽然已猜到了几种可能,却不知属于哪一种。
一,此事是苏良媛和马承徽联手做的;二,她们俩是好意,却着了有心人的道儿,成了替罪羔羊……
她居然再度疑起宇文昊来!
第178章:化身女捕快32[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