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带她,她却用了别的法子入了宫。那日,我在宫里醉了,是她送我回到府里的。正月二十,我便赶到了边城,三月初的时候,大管家来信,说她有孕了……”
多好,有孩子了!
他倒是会避重就轻,可这过程却足够她浮想联翩。
如若他真心要赶,哪有没有法子的。他的狠决,她亦是瞧见过的,若真不想留,自然有他的法子。
唯一的解释,便是:“你对她动心了?”
宇文昊道:“她怀了我的孩子。你懂的,这些年,众位兄弟,就连最小的八弟都有五个儿女。你应该明白,我比任何人都渴望有一个孩子。”
他说的“事实”,也是所有人知晓的实情。
可她,应是那个了晓他的人。
榕儿,你能分辩真伪么?如果你说信,只要你信,我就告诉另一个截然不同的真相,是最真的实情。
她苦笑了起来,那笑容越浓,心底就越苦。“孩子,孩子……原来你只是想要孩子。”陈夕榕仰头望天,近乎要把眼泪都笑出来,可心是这样的痛。笑罢之后,她无情地迸出一句话:“就算是你,也逃不过种马的命运!”
他没想她会说这样的话,心下一怔,“你拿我和卫惠帝比?”
“那又怎样?”她狂妄地反问,“你不想认,可我就是这么看的。”夕榕怒喝一声:“滚开!”看着不远处站着的哈庆,“哈庆,推我回营,我饿了!我要吃东西!你一会儿告诉厨房,多给我弄些吃的来,能弄多少就弄多少?”
哈庆推着她,宇文昊箭步之速过来:“还要我说什么?你为什么就不肯用心想想?我以为,你是懂我的,就算全天下的人不懂,但你应是懂我的那个。”
她应该懂他,还是说她应该接受他有其他女人的事实。马氏怀孕了,所以他应该留他在身边,和他们做一家人?
“宇文昊,你爱怎样那是你自己的事。”她不会流泪,也不愿为这事在他面前哭,既然他做了种马,她便会一步步地疏离,“恭喜殿下,终于做父亲了。她若一举得男,为大齐高贵的太子殿下诞下长子,下一步就该升她做太子妃了。”
她脸上始终笑着,笑得令他瞧了心寒,是他认不得她,还是他从来都未懂得她。
宇文昊怒骂一声:“妒妇!”
“从一开始我便告诉过你,我就是个妒妇。我要我的男人唯我一人,你若做不到,就他妈的给我滚远点!”她冲着他粗鲁地骂出了口,“王八蛋,昔日床上你说的甜言蜜语,不过是随意说说。是啊,我他妈的就是笨蛋,糊涂了、愚蠢了,才会相信你说的那些话。宇文昊,你和成小蝉的事我可以不管不问,但是你骗我!我不会原谅你!”
她很生气,也顾不得太多,突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生气地往营中走去。她完全忘了,自己的腿上还有伤口,没走多远,伤口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她微微一愣,这才回过神来,低头看着痛腿,咬咬牙,拼命地往营中走去。
她不要看到他,多一眼也不想看。
哈庆担心地道:“殿下,梦妃身上有伤,她这样走,会让刚刚愈合的伤口再度裂开。”
宇文昊奔近夕榕,正准备将她横抱在怀里,不想夕榕伸手就是一掌,没有迟疑,只有狠重,他整个人颤了一下,没想她会下这么重的手。
他“违背”诺言,她却会按照自己曾经说过的去做,她说过,如果有朝一日他有了别的女人,便是她转身放下的时候。“宇文昊,我警告你,不要碰我!从这一刻起,你的事,我不会再管再问,你的府里是一个女人也好,是一百个也好,都他妈的不管我屁事。”
她胆大狂妄,他一早便知道,没想她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再无昔日的温婉得体,粗鲁的话从她口里出来,不是高贵,而是粗俗不堪。
他强行抑下怒火:“你受伤了!”
她板着面孔,怒不可遏,大声道:“你心里正得意吧?我腿上受伤,逃不了、跑不掉,这样你就不用担心我会逃。”突地转身,忍住每一步都似在刀尖上跳舞的痛,往小帐方向移去。
宇文昊也气得大骂:“你的腿好不了,活该如此!”
她就是活该,是她自找。
“难道……你就这么不信我?你该用心地想想,而不是这么冲动。”
信任管用么?他的身边有了别的女人,她宁可告诉自己这一切是他,而不是旁人。她用心地想,还让她想什么。
她冲动,是因为她太在意宇文珉,太在乎宇文昊。
她还以为,会有一个例外,会有一个奇迹,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
哈庆推着椅子,飞快地进入了小帐。
待他到时,夕榕已经坐在小榻,伤腿鲜血淋漓,她静静地坐在榻沿,直直地盯着一个地方,似在生气,似在沉思。
“梦妃!”哈庆低唤一声。
她移开视线,道:“给我准备吃的。”
“是。”哈庆调头去了厨房,没多会儿就捧了满满一托盘的食物,荤的、素的皆有。
第168章:化身女捕快22[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