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她在镇外的一棵大树下坐下,看马儿在树下溪边饮水,蹲下身子,瞧见自己素白的倒影,映在溪水中,道不出清丽动人。
“那是一个局!是被人设下的局。”夕榕一面沉吟着,一面走近马儿,用手轻拍着马肚,“无论怎样,还得回趟张王县,就算要还人马匹,还得与书呆子打声招呼的好。”
再跳上了马背,骑马往张王县方向奔去,待她到了张王县时,天色已经大明,正值城门大门。
正坐着,迎面就遇见成亮,他像是见了鬼,定定地看着马背上一袭素白衣衫的夕榕:“姐……陈捕头……”结结巴巴地低呢一阵,猛地回头,转身就跑。
“成亮,你给我站住!”夕榕大喝一声,成亮越发地溜得快了,她直追其后,成亮两条腿哪里跑得过军中战马,没走多远,就被夕榕拽住了的后脖劲,“臭小子,几日不见,你见我就跑,说!你是不是做贼心虚!”
自他们来张王县,成亮便见识过夕榕的本事,抓贼、破案,仿佛没有什么事可以瞒得住她。要是谁得罪了她,就得小心吃板子、下大牢!
他一面摇摆着双手,拼命挣扎,夕榕用力一带,将他横放在着马背:“臭小子!说!到底怎么回事?”
“那个……那个……陈捕头,不是我!真不是我!不是我啊!”
成亮到底是个半大的孩子,没有心眼,见夕榕这吃人的模样,早就吓得支支吾吾。
“到底是谁?说!你再不说,可休怪我不客气了。”夕榕扬起鞭子,成亮吓得用双臂护着脑袋,快人快语地说:“不是我!是我二叔,那天他去相州城买黄豆,无意间瞧间有人拿了你的画像寻人,听说如果寻到和画像上一样的人,便能得一百两银子,我二叔……就跟相州令大人禀报了。”
“他们寻我做甚?”夕榕很快就忆起前些日子与储少良等人谈的事,卫太后仙殁,卫惠帝要把陈妃送还齐国太子的事,难不成和此事有关。
成亮道:“我也不知。但我二叔想得了一百两银子便回家乡,还想把豆腐坊也一并给卖了!”
“狼心狗肺的小人!当日他卖了你姐,这次又想卖我。他也不想想,我陈夕榕可是这般易欺的!”夕榕跳下马背,扯住成亮,双眼微微一眯,“好!着实好得很,既然他不仁,休怪我不义!”
成亮吓得够呛,忙道:“不管我事,真的不管我的事。”
夕榕冷哼一声:“滚!”原本她并不厌恶成亮,可因成银柱的事儿,也难以对成亮生出好感,只是觉得这孩子平白地被成银柱给毁了。
夕榕赶走成亮,骑马回到县衙,手里扬着马鞭儿。
储大贵见她一袭白衣,仿似不认识一般:“臭美人,铁头说你……你被劫持了,怎的又回来了?五叔正设法寻你呢?”
夕榕想起来心里就堵得慌,人善被人欺,“不知死活的家伙,敢算计老娘,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她提高嗓门大叫两声,“铁头!铁头!”很快从后院里就奔出还未着好官差服的年轻捕快。
她马鞭一挥:“该死的成银柱,忘恩负义的家伙,居然算计老娘,敢把老娘给卖了,这一次也休怪我不客气了!哼……”她猛一转身,“立马带两个人去成银柱家,传我命令,令成银柱一家两个时辰内滚出张王县,否则下大牢!除了衣服细软,其他东西一干不许带走!叫他们死死地盯住。铁头,你不是有个亲戚想要做豆腐坊的生意么?你告诉他,成记豆腐房可以换招牌了!”
她进了官衙后院,坐在院子里,有厨娘捧来了茶水、早点:“陈捕头,你别再生气,跟那种没良心的人生气,不划算。”
“我不翻脸,当我是好欺负的?”夕榕恨得牙痒。
成银柱正在忙着将豆腐装筐,不想三名官差就上了门,大声道:“奉陈捕头之命,责令你一家两个时辰内滚出张王县!成银柱,你好大的胆子,居然勾结贼匪算计陈捕头,两个时辰若不离开,我们兄弟几个便请你去大牢里坐坐。”
天下大部分的人还是良善的,可总还有像成银柱那样的人,得了人的恩惠,非但不懂报恩便罢,居然还敢算计、出卖别人。
夕榕从未像现在这样生气过,将这事全权交给了铁头去办。
成银柱妻走了出来,身上还系着围裙:“官差,能不能再通融通融!”掏了一些零碎银子,想要讨好,铁头用手一推,银子撒落一地:“当我们是什么人,想用钱收买么?整个张王县,上至县令大人,下至这城里的小百姓,哪个没受过陈捕头的帮助,可你们忘恩负义,居然串通贼匪算计陈捕头,害她险些丢了命……”
铁头的声音很大,双手叉腰,恨不得将此事通通张扬出去才好。
很快,附近的街坊百姓都围了过来,站在成记豆腐铺外,大声叫嚷着:“滚出张王县!滚出张王县!”
铁头伸手,示意大家不要大叫,道:“陈捕头对我们张王县是有恩的,可是这成银柱恩将仇报,还冒充是陈捕头的二叔,陈捕头对他们一家情至义尽。我们张王县民风淳朴,百姓善良,何时有这样忘恩负义的家伙。害得陈捕头差点丧命,这样的小人,我们得把他赶出张王县!”
第154章:化身女捕快8[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