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告诉梦妃。进了内室,笑道:“奴才就是与她打趣。”
夕榕想了一阵,着好中衣,坐我铜镜前,拿着梳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一头长发,“就叫采纹吧。”
“奴婢多谢梦妃赐名!往后奴婢就叫采纹了。”
“起来罢!”
采纹走到夕榕身后,接过梳子,开始用心地为夕榕梳起长发,哈庆见她笨手笨脚的模样,不由啐骂一声:“这丫头什么也不会。”
“不碍事,她还小,学学就会了。”夕榕淡然一笑。
采纹心下很紧张,若是梦妃当真不要她,她又去往何处,现下她除了那个还在青楼打杂受苦的妹妹,便再无其他亲人了。
用罢了早食,夕榕领了采纹去街上,特意在布庄里给她做了两身衣裳。又领她去了药铺,令郎中给采纹诊脉下药。
哈庆依是被夕榕支开去采买别的东西。
“还与上回一样,劳郎中给我抓两服保胎药。”
采纹心下一愣,问:“梦妃有喜了?”
“嘘——”夕榕示意她小声些,望着外面,道:“莫要张扬出去,这事儿我暂时不想旁人知晓。”
“奴婢明白!”
主仆二人拣了药,离了药铺,一出来便见哈庆已经采办归来,正候在外面,哈庆好奇地问:“梦妃怎的又进药铺了?”
“顺道给采纹瞧瞧病。采纹身子有些不适,近日得小心调理。”
夕榕不再出屋,整日陪在身侧的是哈庆和采纹,有时候听采纹说些关于她家中的诸事,什么与妹妹一起去晒场收麦,什么下地干活,样样听来都觉得新鲜。
白日的采纹倒也正常,只是到了夜间,时常被恶梦惊醒,总吓得冷汗淋漓,夕榕知晓,定是那些受辱的过往化成了记忆深处的恶梦,让她难得自由。每次采纹醒来,夕榕便低声安慰几句,将她哄得平静了,这才回去睡下。
夕榕想:一切都会过去!
转眼又过了几日,这期间,宇文珉未来,就连宇文昊也未出现过。
这日,领了采纹去布庄取做好的衣袍,主仆二人站在门口,却传来一个带着金城口音的小女娃声音:“姐姐!姐姐……姐姐……”
采纹寻声望去,却见在离她们不远处,立着一个衣着单薄,一脸菜青色的小姑娘,约莫十一二岁的模样,呆呆地望着她们,在她的旁边,跟着一位胖妇人,伸手拽了过来,重重拧在她的胳膊:“臭丫头,乱叫什么?你姐姐早去了军营,现下是死是活还不知呢?”
“妈妈,那个是我姐姐!她真是我姐姐!”
采纹瞧到此情,那眼泪早已流了下来,不顾一切地奔了过去,拉住小花的手,细细地瞧着:“小花,这些日子你还好吗?”
小花瞧着采纹身上的衣衫,虽不合身,却也是楼里姑娘们才能穿的绫罗绸缎,虽是丫头装扮,但现下想必日子也过得不错。
夕榕也瞧见一幕,对哈庆道:“想办法把小花带回来见我!”
哈庆应声。
夕榕轻咳一声,未说多的话语,采纹道:“小花,我现在跟着梦妃娘娘,她待我很好。你不用挂念我,梦妃娘娘要回府了,我得回去。”
小花不愿放开采纹的手,姐妹二人又哭了一场,终是采纹狠开剥开小花的手,转身追上了夕榕,抹去眼泪,生怕夕榕生气一般,低声道:“梦妃,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没做错什么,我也没生气。”夕榕浅淡笑了一下,往官衙走去。
午膳时分,哈庆便领了小花回来,姐妹二人相见,又是欢喜,又是大哭。
夕榕便令采纹分了些饭菜去偏房吃,也让她们说说话。
哈庆道:“一个采纹便是笨手笨脚的,梦妃真要留她们俩。”
“不过是多个人吃饭罢了。待过些日子有人回帝都,带上她们去代芹那儿吧,代芹会安顿好她们俩。”
哈庆笑道:“梦妃是个心善的女子。”
忆起避暑行宫中的事,夕榕道:“我亦杀过人的。”
不过一年多的时间,竟似过了大半辈子。
晚上,夕榕决定弄清那一幕“相拥”的实情,令采纹、采绢(小花)姐妹站在那晚她与宇文珉所站的方位。
自己与哈庆站在院里,这么一瞧,两个人还真似相拥。
二人进了屋里,不过是错身而站,但站在一条直线的两侧,一个近窗,一个在里,虽相隔五六步,依然如相拥在一起。
哈庆道:“竟是这样……”颇有些恍然大悟之意。
哈庆知晓真相,就如同宇文昊知晓一切。
次日中午。
哈庆问:“今晨瞧见采纹在厨房熬药,说是梦妃您的,梦妃哪里不适……”
“不碍事,只是些保养的寻常药方。吃上两剂就好了。”夕榕说着,“府里有采纹姐妹陪着,你可以去殿下那里服侍。”
“今上午,奴才去过军营。瞧过太子殿下,他很记挂梦妃。”
第128章:误会13[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