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应战准备。南边战场,四皇子与韩成夺回艰难夺回丢失的城池,亦是损兵折将,正在焦燥之时,得晓齐国开始招募新兵入伍,据说又有三十万人马,一时间令他们斗志昂扬。
出了月子的代芹越发的丰润,忆起夕榕临前叮嘱,心下惴惴不安,总觉得对不住夕榕。
这刚出月子,便令了家中小厮去打听消息,又让乔凯旋出面相约璃王。
偏生现下,举国上下都是在说什么招募新兵的事。
代芹前往思月楼茶园前,又再问乔凯旋:“相公,你当真把话带给璃王了么?”
“璃王应了,说是今儿午后便去,你且去等着吧!”
得了准信,代芹坐了人力车前往茶园,这一等便是一个时辰,等人最是急切,颇有些等不下去时,只听一个男子轻咳一声。
一袭红袍的璃王站在门口,轻捂嘴角,现下夕榕已在宇文昊身边,可她的丫头却要见他。对于夕榕,他除了恨,还有一份道之不明的爱慕。
代芹微微欠身:“我是代芹!”
他认出来了,这丫头许久不见,竟似发福了,长得珠圆玉润。对于夕榕身边的丫头,他依昔有些印象。宇文珉淡淡地问:“是你找本王?”
“是!”代芹应了一声,将他请入雅间,桌上放着一只寻常的檀香盒,“这是我家小姐离开帝都让我转交予你的。里面是什么,民妇不知。小姐说,她有愧于你,还请璃王无论如何都要收下。究其详情,里面有小姐留给璃王的书信!”
他故作冷漠,可眼瞧着美人到手,竟被宇文昊给中途拦劫,让他如何甘心。接过盒子,启开一看,里面竟是一叠银票,还有几张房屋店契,都是这百业街上的,更有一封一早写好的书信。
“璃王殿下,若没有旁的事,民妇告退。”代芹欠身,出了雅间,寻着楼梯一步步移去。
他手捧书信,但见抬头醒目写着:“挚友玉无垢公子在上,问安。去岁七月,榕也曾前往扬州,未想那里早已化成一片废墟,榕痛苦追悔,只叹天意弄人。当年,我随家母远行后,便真的忘却了十一岁前的一切。一朝忆及公子,却已成陌路。我知公子不信,可今昔榕还是要争辩几句。那日皇寺相遇,榕说‘不识公子并非有意……”
还记那天,他在玲月楼中见她,她也曾强辩“我是真的不记得你!”
他不信!
那样美好的过往,她怎能忘了?
不待细想,宇文珉大呼一声:“来人!”
随从从外面进来,应道:“璃王殿下!”
“把刚才那位妇人给我追回来,带她来见我。”如她真是失忆,没有道理连代芹都不知道,他一定要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公子在南国长大,不同旁的皇子根基深稳。虽知你不差银两,可榕还是想留些银两于你,区区五万两不成敬意,另有五家位于百业街上的铺面,从今往后亦属于公子所有。但愿公子在帝都过得自在快活。今,榕去了!能否有再见之日,已难知晓,还望保重!”最下面,是她娟秀熟悉的笔迹,“夕榕敬上”。
她失忆了!
并非她的托辞,而她真的有段时间忘记了他的存在。
他讷讷地捧着书信,看着盒子里的银票、店契,那些对她深刻的恨,竟似这般的脆弱,仿佛破碎的琉璃,哗啦啦就化成碎片。
“夕榕!夕榕……”他声声轻呼她的名,现下她在宇文昊的身边,不知又将如何?
代芹被人叫回,回到雅间,看着沉默的璃王,这是一个美到极致的男子,生得比女孩儿还美,如花似玉,偏有一双冷冷的眸光。
代芹低低地问:“璃王找我?”
宇文珉回过神来,“夕榕她真的失忆过?”
代芹也曾在心下暗自猜踱过,轻舒一口气,夕榕要她把一个盒子转交给璃王,许是有什么话要对他说。夕榕还再三叮嘱,一定要代芹亲手交托,还说:“他若问你什么,你只管如实回答。”
宇文珉斥去左右,令随从在门外候着。
代芹悠悠道:“奴婢服侍小姐的时候,便从未听她说过十一岁之前的事。府中大公子和奶娘也不许我们问。之前还不觉,直至后来,小姐在与惠帝大婚前,遭到蔡新瑶那个恶妇算计凌辱,人就似变了一个。她去求过候爷和大公子,说是不想嫁入皇宫,可是他们都不同意,还逼着小姐嫁入深宫……”
是蔡新瑶算计、凌辱了她?害她于府中失节!
这是怎样的不堪,宇文珉很快便忆起那个长得清秀、灵动的大家闺秀,面貌美丽,心肠歹毒,居然逼他爱她。
他不甘愿,她竟然羞他、辱他?
折磨他便罢了,她居然还算计了夕榕。
自以为,是夕榕欠了他的,不想最后,竟是他欠了她,伤了她。
蔡新瑶给他的辱,他尚不能忘,夕榕的痛与辱又如何去忘?
代芹轻叹一声,想到夕榕受过的苦,代芹便觉疼惜:“许是那时,她便忆起了一切。一个失节女子,又哪里得惠帝之心,宫人的嘲笑、羞辱自是少不了……”
第114章:梦妃侍寝23[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