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可是精练之物?”
太医答道:“回梦妃,正是!”
夕榕冲大管家示意,大管家吩咐道:“送太医回府!”
大管家从笼里放出一只灵犬,此时乔凯旋亦得了消息,领了两名护卫在阁门外候着。夕榕捧起开胃汤,泼洒地上,随势将自己的手探入开胃汤中,灵犬在地上细嗅一番,夕榕拽紧索绳,跟在灵犬后面,梅、兰二香哪里瞧这等阵势,惊呼一声:“梦妃!”飞野似地跟了过去。
喜嬷嬷亦着急了:“当心身子,真不要命了么?来人啦,快跟着梦妃!留下两人照应杜妃!”
夕榕跟在灵犬身后,先是来到太子府的大厨房,在厨房里了转了一圈,灵犬调头往后花园方向去,过桥穿林间到了护卫院,灵犬开始慌乱的闻嗅,似辩不明方向,夕榕伸出自己泡过开胃汤的纤手,灵犬嗅了一番,狂吠两声,风一般地往护卫院里奔去,径直就站在西厢房一间门前“汪!汪!”咆哮。
乔凯旋微愣,尚未清楚是怎么回事,正准备按例将太子府上下巡视一番,不想外面进来一行人,走在最前者竟是夕榕,后面还跟有大管家、喜嬷嬷及几个宫人。
灵犬不再狂跑,而是在一间厢房门前停下,摇着尾巴,对着门高呼两声,似在告诉众人:屋里有异常。
大管家满是错愕:“这……不是丁阿七的房间么。”
夕榕道:“乔凯旋,打开房门!”
丁阿七也是一名颇得宇文昊信任的护卫。
乔凯旋领命,推开房门,灵犬飞扑而去,进得房中,一路闻嗅,围着屋里的一口大木箱转圈。大管家示意,又令乔凯旋开了木箱,夕榕索性将箱子里的东西一一抛撒出来,直将东西都翻了个遍,除了衣物,亦未发现什么异样,正在狐疑,却听灵犬口里叼着一只香囊。
夕榕走近灵犬,赞赏似地伸出自己纤指,灵犬放下香囊,又来嗅她的手,嗅罢之后,又是两声狂吠。“聪聪真乖!做得很好!”夕榕从袖里取出个拳头大手的纸包,展开之时,竟是几块备好的生肉,取了一块抛于地上,灵犬一口咬住,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众人哪里见过这等有灵性的家犬,个个只惊得目瞪口呆。
夕榕拾了香囊,打开之后,只见里面有个小纸包,她微微眯眼,低头闻嗅:“好厉害的麝香红花末!”
可疑的人,未必就真的不可用。而用着的人,未必是真的忠诚可靠。
大管家接过纸包,亦是一嗅,支吾道:“这……”
“这东西是从丁阿七房里搜出来的,难道还冤了他不成?若非灵犬聪聪,想要查出这人,当真难了。来人,所有在场的人不得走漏半点风声,丁阿七随殿下一回府邸,立马关押!大管家,将所有与丁阿七走得亲近的人,尽数关入赏罚室,宁可错冤百人,亦不可放过一个!从即将起,下令合府上下,任何人不得私出府门,谁若离开,便视若杀害皇孙的罪人同党。”
这等重罪,谁人敢负?
乔凯旋抱拳道:“梦妃,你的意思是说丁阿七是杀害皇孙的凶手?他……与属下一同长大,这其间许有误会。”
“误会?”夕榕亦不想一意孤行,“既然乔护卫怕冤错了人,这等东西,若放上一个时辰,必会留下异味。这是护卫院,我便令聪聪在各位房里细细地搜索一遍,如何?若是有人嫁祸丁阿七,也能寻出蛛丝马迹。”
见众人无异,夕榕便令乔凯旋打开其他房间,聪聪摇着尾巴,在众人的房里又寻了个遍,当它跑入离丁阿七最近的一间房时,又开始狂吠不已,大管家等人进去,便见灵犬聪聪站在一张木榻的枕畔,冲夕榕摇着尾巴。
夕榕俯下身子,闻嗅一番:“这里确有麝香味道!”掀头枕头,那味儿便越发地浓烈。
乔凯旋道:“这是侍卫伏青的床榻。”
大管家问:“伏青人呢?”
“昨夜当值,按理今儿该在屋里歇息。他与丁阿七本是同乡,二人的感情最好。”
“见着伏青、丁阿七立即捆绑关押。本妃要为逝去的孩儿报仇!好大的胆子,一出生就害本妃与八皇子府的杜妃双双落胎,这等大逆不道之人,理当凌迟,罪及九族!”夕榕言罢,浑身发软,摇摇欲倒,被兰香一把扶住:“梦妃,你该回阁歇下了,身子要紧。”
夕榕的眸光里掠过一丝狠绝,她本是良善之辈,可对方着实太过毒辣,竟再三害了宇文昊姬妾的性命,她若不反击,就该谋害她的性命。夕榕轻移碎步,扫过门外那些围聚瞧热闹的护卫。
大管家道:“乔凯旋,殿下尚未回府,尔等需以梦妃马首是瞻,立时捉拿伏青!”
伏青正从外面回来,满心轻松,听有人提到自己的名字,笑问:“谁要找我?”
不待他反应过来,乔凯旋与另一名护卫已将他制住。
夕榕指了下枕头,道:“带走证物!兰香,回丁阿七房里收拾,尽量让一切恢复原样。”她走近伏青跟前,围着伏青走了一圈,如若这东西一早便是伏青的,换句话说,今儿下药的人是伏青,他的身上定会遗下某种气味,或揣在怀中,或搁在袖口,或藏在腰间,无论何处总留余香。
第95章:梦妃侍寝4[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