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不会重视代芹,一个女子使出下三滥的手段也要得到他,他的心里也定会轻视几分。
“若真如此,我难脱干系。”
宇文昊见他难受的模样,回头怕是连晚膳也吃不好,轻叹一声:“罢了,亦不与打这哑谜了。”
她一脸茫茫然。却见他依旧云淡风轻,仿似泰山压顶于前也不失色,宇文昊轻柔缓慢地道:“你且放心,罗氏与乔凯旋结不成夫妻。”
看他笃定的模样,夕榕捧起茶盏,颇有些静听后语的意思。
宇文昊偏不再言,只埋头喝他的茶。
夕榕急道:“你倒是说话呀?快急死我了。”
“你亦有着急的时候?”
“我也是人,哪有不急的。”
他嗫嚅道:“六日不与我见面,也不晓我着急,亦舍得接连六日避我。”
音虽不高,在厅中的侍立的兰香听得分明,唯独夕榕最远,却不甚清楚。只追问道:“你说甚?”
恰在此时,梅香进来,禀道:“殿下、梦妃,晚膳到了!”
夕榕现下也顾不得用膳,起身走近宇文昊,问:“你是不是故意的?”
“要我说也行。那你送份礼物给我!”
“礼物?”
宇文昊忆起昨儿,似看到其他兄弟都有喜欢的姬妾送的东西,或荷包、香囊,或挂佩饰物,偏生他就是没一件夕榕赠送的念想物什。
“好!好,我应了。”
“别答应这么爽快,你且记住,这件物什得是你亲手做的,还得别具一格,入不得我的眼,我可不要。”
她可是二十一世纪的灵魂,弄出件像样的物什还不容易,到时候定是旁人没有人的。
二人移身坐到膳桌前,宇文昊觉着旁人碍眼,抬手示意宫娥退去。
“数日前,代芹与乔凯旋出事,我便猜到会有隐忧。次日,已令大管家去永安公主府,找永安出面修书果州罗家,为罗小姐和户部尚书家的三公子说媒。罗大人不过一介六品州令,得配正二品尚书家的公子;乔凯旋是从七品的护卫,孰轻孰重,罗家岂会掂量不出?”
当朝永安公主说媒,对方还是当朝重臣,怎会不从?
“翻年,乔护卫的孝期就该满了。”夕榕心头一暖,未想他行事这般细腻,多是为她设想,连这后顾之忧亦为她想到。
“不想你为此烦心,否则以我堂堂太子之尊,何故管这闲事。”
听他说罢,夕榕直乐得像盛开的花,膳也不吃,只走到他跟前,深深一揖:“有劳太子殿下!小女这厢有礼了!多谢太子殿下费心劳神。”
“你若真想谢我,便早些以心相许。”
夕榕秀眉一挑,提高嗓门:“齐昊,你也别太得意!回头我送你一份特别的礼物。”
她扭头回到座上,愤愤然瞪着宇文昊,还真是半点也不肯吃亏,谢他一回就想要更多。见他不愠不怒,抬眸时,还有几分得意,他信心满满,莫不是还有什么地方相求于他。
夕榕左右思量一番,如若乔凯旋不会迎娶罗氏女,代芹就没了烦忧,她视代芹若妹,再借乔凯旋几个胆子,也不敢再迎娶旁人。
共用晚膳,又说了会子话,宇文昊起身离去。
夕榕信手取了本书,翻了几页,亦无心情去看,想到代芹和乔凯旋都受了杖责,心下不放心,令兰香取了化瘀药膏,主仆二人往他们夫妇的小院移去。
代芹是下人,乔凯旋是护卫,院中亦无下人。
夜,静谧。
这两日,天气越发地寒冷。入夜后,便刮起了北风,吹打在脸上,似刀割一般。
兰香道:“上回突地转冷,以为要下场大雪,不想只下了个把时辰就住了。瞧这天寒,许要下雪了。”
夜笼四野,黑如浓墨,若无灯笼,三步开外不见五指。行得一程,夕榕用手扯了扯斗篷后的昭君帽,将脑袋笼罩在帽里,避去严寒。兰香出门时,也寻了个七成新的斗篷,紧跟在夕榕身后。
进了代芹夫妇住的僻静小院,却见西厢房一间敞开的小屋里,在一个不大的火炉畔,缩脖佝背蹲着二人,一是丁阿七,一人正是哈庆。
哈庆见是夕榕,忙忙迎上见礼:“梦妃。”
夕榕轻问:“殿下在这儿?”
“是,特意来瞧乔护卫的。”顿了一下,“梦妃,可要奴才去通禀一声。”
她道:“不了。你且进房烤火罢。这天怪冷的,我自己去正房。”
这处小院和别处并无甚不多,太子府里有好些处这样的宅院,不是住着宫人,便是住着护卫。但像这样住着年轻夫妇的却是少见,乔凯旋本是果州人士,兄弟姐妹未一个在帝都的,一时也未寻到住处。
小院有一正一西两排厢房,正厢房三间,西厢房亦有两间,东边是一处单独的厨房。院里种植了五棵松柏,不过半人多高,花艺园地里的花草早枯。
第87章:再遇玉无垢24[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