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王翠翠一人跪下,其他五女也跟着跪在地上。
“可是,梦妃,奴婢听闻太子殿下克妻……”
岳三春道:“不光是克妻,听说只要被太子殿下碰过的女人,全都死了!”
几女的神色更惧,王翠翠带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嘴里不停地念叨:“请梦妃开恩,放过奴婢!奴婢再也不和丁阿七好了,我不和他好了!奴婢不敢了!”
“好啊!宫娥岂能与男子有私情,你们……你们还真把自己和代芹比了。代芹她不是宫娥,是我的侍女。”夕榕一言出,其他几人都将头点得捣蒜泥一般。
面前,人头晃动,起起伏伏,要她怎么解释,不就是把她们送于宇文昊,人家又不克妻,这一切都是葛嬷嬷整出来的事。
“除了王翠翠,还有谁有意中人?说!”夕榕神色肃冷,手舞足蹈,仿佛要杀人一般。
其余五人,均道:“没有,没有的。”
“王翠翠退下。你们不想,也由不得你们,你们要是不遵从,休怪本妃现在就杀了你们!不想要命的,就现在说出个‘不字来。殿下克妻?哼,我入太子府亦有些时日,怎的未被克死。告诉你们,那是谣传,殿下他好着呢。跟了他,来日你们都是太子府的姬妾,绫罗绸缎、锦衣玉食,亦能替你们的家人谋求荣华富贵,有什么不好的?再则,你们看本妃,是那种害人的女子?会让人去送性命么?你们五人,谁要是最先承宠,本妃明儿就入宫禀明皇后,晋她为正五品太子良媛,从今往后,亦是这府里主子,看看我,再看看你们自个,你们不想要吗?”
岳三春胆颤心惊地道:“若是活不了几日便要丧命,要这太子良媛的位份又有何用?”
“我说你们这些女子,怎的个个都是榆木脑袋。”
又有个李姓女子道:“梦妃骂得是。如若殿下真有这诸多好,为甚梦妃要我等去送死。梦妃不亦是害怕丢了性命么……”
她一片好心,此刻却成了害她们。
夕榕气得不轻,重新坐回贵妃椅,狠狠地看着这几个女子:“个个都是怕死鬼?”
“再过三年,奴婢就能出宫回家,奴婢不想死。”
她忙活了半天,好不容易挑出几人来,还未付诸行动,就被她们顶撞。夕榕直直看着面前五名交头接耳的女子,微眯着眼睛,以为她不发威,就可以肆意说话。
“兰香,去我房里,把我的锦盒拿来!”
夕榕启开锦盒,从里面拿出一枚价值不菲的东珠,道:“你们瞧好了,这粒珠子价值纹银八千两,你们谁要是去侍寝太子,这珠子便是她的。除了这个,还能成为五品太子良媛。”
在这五人中,不可能个个都是家底殷实的,五千两纹银,能从人牙子手里买上十几个貌美如花的妙龄女子。
岳三春瞧着这枚大东珠,吞了口唾沫,就算他日出宫,也未必能挣得这许多东西,若是自己得了,便能交与家人,让家人过上好日子。昔日,也因家里穷,才会因为三十两银子而替了富家小姐入宫为婢。
一番挣扎,拿定主意,岳三春移动膝盖,低声道:“梦妃,奴婢愿意!”
什么叫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好!如此瞧来,岳三春是个识相的。梅香,扶她到我房里歇下,令人准备香汤。”夕榕从锦盒里捻住东珠,递与岳三春,“你且拿好了,这可是好东西!”
“多……多谢梦妃!”
宇文昊健康得很,可因名声在外,连太子府里的宫娥也吓得不敢亲近。
夕榕怒视着剩下的四女,道:“你们几个且瞧着,就巴巴儿地见岳三春做你们主子吧。荣华富贵送你们面前,一个个竟也不要。得了,得了!见到你们就烦得紧,都给我退下吧!回去告诉别的宫娥,若是谁想要侍寝太子,过来与本妃说一声。”
四女出了灵犀阁,开始小声嘀咕起来。
“那可是一枚上等的东珠,竟被岳三春得了。”
“你真不想要命了,东西得了,明早就没命,你敢要?最后还不是又回到梦妃手里。”
这一夜,于所有宫娥来说,都是不寻常的夜晚。
曾经有昂贵的东珠摆在她们的面前,但她们谁也不敢接,那粒珠子是许多人倾尽一生也无法得到的。若有东珠,往后就能过上好日子。这宫娥里七成以上的女子,都出生贫寒,就算剩下的那三成有些家底,亦各有各的苦恼。
夕榕在灵犀选美的事,很快就传到宇文昊那儿。
哈庆当成趣事儿一样讲与他听:“梦妃好不容易挑出六人来,一个说与护卫相好,还留了五人。竟无一人敢承宠,梦妃拿了枚价值连城的宝珠为赏,才有个岳姓宫娥应了。”
“应了?”宇文昊颇有些意外。
什么时候,他的声名亦已至此,也难怪昔日孟知远说什么也不肯把夕榕嫁他为妃。就连宫娥都如临大敌,况是以清正闻名的孟知远。
哈庆道:“这会子,梦妃已令人为岳美人沐浴更衣,许再过一会儿就要送过来了。”
其他皇子府里,妻妾斗宠,你害我流产,我算计你中毒,使尽了法子,可他的太子府倒好,人人避之如瘟,就连知晓实情的夕榕,居然还主动为他选美。
第77章:再遇玉无垢14[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