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甚?”夕榕灿然一笑,“我说的可是真的。你不信我?”
“我信!”
可他这表情,分明就是不信。
夕榕道:“我只要你好好的。你记住了,就算天大的事,也没你的健康重要,我不许你再干傻事。”
他垂眸低语:“我不想你死!”
“我会死?”她咯咯笑了起来,像一串悦耳的银铃,“都道祸害活千年,你看我这模样,如花似玉,男人一瞧就说是祸水,我还没祸害过人呢,怎会就死了。”
宇文昊笑了起来,第一次听到这般说话的。
真不是他有怪病,而是中了别人的道?可是,这病已经好些年了,他不能进女人闺房,或者说不能近女人身边,一近她们便按捺不住,狂热地索欢后,却是她们的痛苦不堪与无法承受。
喂他吃完一碗八宝粥,夕榕道:“还想吃甚?有几样思月楼的点心。”
“吃两块蛋糕吧。”
夕榕转身,取了一叠蛋糕,捧在手里:“这两日,你安心休养。”看着他的脸,一脸严肃地道:“这一次,你定要相信我的话。我会查找真相,亦会攻破流言。”
他说信她,可他心下是不信的。这么些年,他早已根深蒂固地认为,自己是患有怪病。不由笑了起来:“我们之间有三年之约。”
“若是我查出真相,便改为一年之约。可好?”她顽皮地歪着脑袋。
他的心隐隐一痛,到底是想离开他,即便这两日他们像所有恩爱的夫妻一般,他不想害她,就算拿作践自己的身体也不想伤她半分。而她,守在榻前,陪着他,关注他的康健,看起来是这般的真。然,她却有自己的打算。
离开!这是多让他心痛的字眼。
宇文昊道:“好,我同意了!”就当是陪她玩耍一回。
“你且歇下。昨儿你给我那么多账簿,我还没认真查核呢。”
夕榕收拾好食盒,出了内殿,外殿里代芹与两名宫娥正在聊天说话。
“一起到偏殿用早点!看殿下吃,我自己才觉饿了!”
主仆有别,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代芹倒也习惯。
两名宫娥受宠若惊,不敢过去。
代芹怒道:“你们俩吃是不吃?这是梦妃的命令,让你们一起吃就一起吃。瞧见没有,这可有好些粥点,我们俩吃不完。”
宫娥依是未动,主仆同坐而食可是府里的大忌。
代芹急了,见这么说定是无用,忆起自己初入长宁候府时,也是不敢的,毕竟尊卑有别。拈了块蛋糕,分了一小块塞到嘴里,津津有味的细嚼,神情并茂地道:“知道么?这是从思月楼里拿的,像这心形蛋糕,宫里都没有?前几日,宫里的御厨还特意跟我们思月楼的师傅学做蛋糕呢。可见这可是人间美味,真是太、太、太好听了!”
两名宫娥被代芹说得垂涎欲滴,宫娥乙笑着伸手小心地取了块蛋糕,冲夕榕赔笑,生怕被责罚。
彼此见夕榕未斥代芹,还面露赞赏,就连宫娥乙也未责罚,各自方才放下心来。
夕榕暖声道:“坐下吃吧!”
宫娥乙含笑坐下,亦学着代芹的样,自己盛了想吃的粥,另一宫娥见真可如此,也坐了下来。
吃罢饭,两名宫娥收拾妥当。
代芹问:“梦妃,今儿我们是回思月楼,还是留在太子府啊?”
“这里还有些事没办完!”夕榕笑着,忆起昨日大管家给的钥匙,“你陪我去银库瞧瞧!”
“是!”
问明银库方向,主仆二人近了银库。
但见门口站着四名家奴,两人一列,见那边有人过来,打起精神,齐声呼道:“见过梦妃!”
“免礼!你们各自忙去,我到里面瞧瞧。”
银库有三道门,亦都挂锁。进入第一道,便见抄手长廊,站在长廊可见两间银库;再进左边一道门,可瞧见一排排的架子,架上摆着一排排的木盘,盘中整齐放置着银元宝,银光闪烁,或一架的十两银锭,或一架的五十两银锭,亦有的是百两银锭,耀花人眼。
代芹在一边止不住地发出“哇!哇!”之声,“这太子府也太有钱了吧!小姐,要是我代芹有一个货架上那么多的银子,这辈子就吃穿不愁了!”双眼放光,这可是第一次进入这样的地方,一屋子的银子,还有这么多放银子的架子,一排、两排……代芹伸着指头想要数个明白,却是怎么也数不清楚,若要她数清这些银两怕是不能了。
代芹数着又混乱了,“错了,重新数,一个架子,两个架子……不错啊,这怎么算呀,有的是十两的银元宝,有的是百两的……”
夕榕望了一眼,道:“不用数了,一共是五百万两银子,零碎小银约有六百两。”
代芹微愣:“小姐,你怎么知道的?”
“一目了然,还需数吗?你就没瞧出什么端倪呢?”
代芹将头摇得拨浪鼓,她数来数去,也数不清。
夕榕轻叹,正要骂上两句,蓦地忆起代芹识字的本事还得自己幼时教授的,代芹贪玩,学习有限,夕榕也懒得逼着她学,只在代芹想学时教上一些。道:“这里的架子,有大有小,有宽有窄,但其实挺有规则的,无论大小,每只架上都放了五十万两银子。唯独最靠门的那只架子,放的是六百两碎银子,这六百两是用来打赏府中下人用的。所以,也未能载记入账簿。”
第69章:再遇玉无垢6[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