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有洞天,有酒楼、茶楼,亦的戏园子,内里还置了一座雅致的阁楼。小二、掌柜一应俱全,不需她担心什么,每日只管坐着数银子就行。
只是惊闻玉垢身亡,于她也算是一场不小的打击,回到思月楼没几日,她便病倒,而帝都天气也日渐转凉。
又至宇文昊与她约好的时日,分别时正值七月初三,今日已是九月初三了,可她还是没有出现。
代芹满心期盼,看看天色已渐渐晚了。
“殿下,你说小姐她怎么了?闪电都回太子府了,怎么就是不见人啊?”
闪电是昔日夕榕骑走的那匹汗血宝马。
“闪电是她派思月楼小二送回的。她人应在帝都。”
“她既来帝都,怎的不来见我们,害我们等她两月了。”
代芹很是想念夕榕,没有夕榕在,整个人都似失了魂一般。代芹迈着碎花小步,满是忧色:“如何是好?最初我还担心小姐被大卫人给寻着。闪电回到帝都,她人应是到帝都了。她自小在长宁候府长大,少与外人接触,不会遇上坏人了吧……”
猜测连连,一颗心悬得紧紧的。代芹是担忧,宇文昊则是惧她再也不出现在自己面前。
一阵熟悉的琴声飘来,代芹侧耳聆听,不一会儿,她欢叫起来:“这是小姐!殿下,是小姐在弹琴!她一定在这附近!”
宇文昊心头一沉,代芹像只受惊的小鸟,提着裙子往楼下冲去,寻着琴音,一步一步,一边跑,一边大声的唤:“小姐,小姐……你在哪儿,我是代芹,你在哪儿?”
如诉如泣的琴音,从思月楼最深处传来。奔行一阵,但见思月楼里还有一座小院,有着单独的苑墙,筑有丈许高,墙上可见几个巴掌大小的莲形镂空小窗。透过小窗,只觉那座阁楼巧夺天工,小桥流水、亭台假山一应俱全,假山之侧设有不大的莲花池,人工凿就的小溪环饶其间。
在轻纱飞舞的凉亭内,一个白衣女子正黯然神伤,纤手扶琴,只见阁楼上挂着一块匾额,“玲月楼”。凉亭里亦有一匾,却是“无垢亭”。
代芹急得直跳,高声大嚷:“小姐!小姐……”
夕榕沉陷在追思中,一个着粉褂的侍女捧着茶点缓缓而至,近了跟前,微微欠身,道:“夫人,你该服药了。”
琴音未断,她低声回道:“放下吧。”
代芹不再叫了,难不成真是她认错了人,她家小姐何时又变成夫人了。不过分别两月,再瞧那背影,竟似又清瘦了一圈。
宇文昊的心微微一紧,她说回江南有要事,便是急着嫁与旁人?
侍女很是不安,低喃道:“大管家说,不能放得凉了,要我看着夫人服下。”
夕榕轻叹一声。
侍女见她没服药,又开始絮叨起来:“晌午时,药就凉了,大管家还训斥了奴婢,说奴婢未服侍好。奴婢要瞧夫人服下药才放心,否则奴婢不能离开。”
夕榕止了琴音,站起身,走到一边的案上:“你这固执的性子,逾发像我以前的侍女了。来这半月余,便天天被你逼着喝药。”
侍女满是心疼地看着她,她看着药汁便有一种恶心的感觉这半月喝得太多了,多得让她想起就厌恶。她终是捧起了碗,眼睛一闭,仰颈一饮而下。“郎中说了,夫人积郁成疾,需看得开些,尤其这药一定得好好服用。”
侍女满心欢喜,接过碗,确认喝尽,这才奉上一只精美小碟:“夫人再吃两粒蜜饯吧!”
“还是你心细。”伸出玉指,捻了蜜饯放到嘴里,道:“今日外面还好吧?”
“一切都好!我们这思月楼,可是全帝都最大的酒楼。原本生意就不错,如今又有夫人打理,我想一定会变得更好的。”
“小莲,你且下去,我再呆一会儿就歇下。”
“是。”侍女欠身,转身离去。
她看了眼古琴,从凉亭柱下取下一柄三尺来长的宝剑,宝剑出鞘,她的眸光一闪,剑锋一转,面上绽出一抹哀伤的笑,令人瞧了心痛不已。
在这一刹之间,宇文昊很想转身离去,却似被深深地吸引住,她的打扮竟似换了一个人,浑身上下白衣如雪,在两鬓各挑一缕秀发,用白色丝绦束于头顶,结成漂亮的蝴蝶结,左鬓之上带了一朵白色小花,依然是在为谁戴孝。
代芹睁大眼睛,以为自己瞧错了,看她舞着剑招,竟似会些武功:“天啦!这是怎么回事?我跟小姐五六年,竟不知道她是会武功的……”
第48章:淑妃难孕[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