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玉芊紧张地咬着唇瓣，侧过头，眼中已经含上了泪水。旁边的周初曲也好不到哪里去，状态相似。毕竟是生下杜芸的人，她开始的时候也不想放手，不想把自己的女儿交给别人看管……
“她的样子，看上去可好？”玉芊的声音颤了颤，压抑着问道。
“公主看上去，过得还算不错。”苏以倾回答完了，又补充着，“她问过我，是不是她的爹娘早已将她忘怀。她看着皇宫的方向在哭，我也只能隐忍着安慰她几句。或许就是因为陌路，她毫不保留。娘娘，放开她，让她做一只快乐的鸟，不一定就是一件坏事。”
“你不懂。”周初曲哽咽的声音传过来，脸颊上，两行清泪已然落下，“她是我的女儿，我却从未尽过什么责任。她与我面对面的时候，我顾忌我的身份，顾忌她的身份。我曾视姐姐为敌，也想着等时机成熟夺回我的孩子，可渐渐，我还是沦落，在后宫的纷争中失去了我所有想拥有的。我不知道我的女儿到底有多么渴望这么一份爱，我只是不停地去争，想要保住我自己的位置，从来没有顾过她的感受……”
玉芊闭了闭眸，强忍着打转的眼泪：“妹妹，别说了，芸儿走是我的错，与你没有什么关系。是我，伤了她。”
听到那个名字，不明所以的苏以念突然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诧异的眸子里再不见其他颜色。苏以倾也没料到玉芊会提及杜芸的名，连忙在桌子下方握住了苏以念的手，朝着她皱了皱眉，暗示她不要说话。
“两位娘娘，公主只是寻她的幸福去了。虽然看上去可能有一些差强人意的苦难，不过，你们也应该相信她的能力才是。”苏以倾禁不住安慰着。
猛然间，玉芊像是明白了什么，想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地急急开口：“以倾，是不是，皇上也知道这些？”
周初曲听到这么一问，心下立刻了然，难怪，难怪她们之间的秘密那么多。其实，最重要的根本不是楚记，而是芸儿，是那个，她怀胎十月生下来却少有顾及的女儿。可不是吗？若不是如此，皇上也不会对眼前之人这么宽厚。她早就该想到的啊……
“是。”苏以倾老老实实地回答，斜睨了一眼，见着原本不确定的眼神变得失落下来，心中也是感慨万千。早知现在，何必当初？也免了杜芸在外面的思念，岂不是更好？
“妹妹，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玉芊关切地问着，轻叹，“让染禾先送你回去吧，你这些日子也没好好休息。”
周初曲也不及多想，应着便由染禾扶着起了身。自己的确需要花点时间来好好想一想以后的路要怎么走了，她的女儿离她而去，她而儿子因病夭折，在这后宫中，太多的是是非非，她也累了，真的累了。
第157章069 身份：晓之以情[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