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佩儿心中一痛。“我……我在你心里，也就是可有可无的了？”“佩儿，你这是怎么了。”洛衫皱眉。“你对我来说，当然也是很重要的。”
“那么。”佩儿转过身来看着他。“我跟那个叫做沁妍的女孩子相比，谁更重要一些？”
这样直接的问题，令洛衫一时手足无措。他不是傻子，佩儿对他的情愫，这么长的时间里自然或多或少的感受到一些，但他心里既然已经有了沁妍，自然也就容不下别的女子。是以对于佩儿的感情，他也一直只好避而不见。然而此刻，他却终于是躲不过去了。
“洛衫，你告诉我。”
“佩儿。”洛衫低下了头。“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你。”
“是么。”佩儿眼中泪光闪动。“你很喜欢那个女孩子，对不对？”
“对。”洛衫点了点头。“从我第一次见到她开始。”
“洛衫。”佩儿闭上了眼睛。“可是，你又知不知道，我也是从第一次见到你开始，就喜欢上你了。从那以后，每一分每一秒，直到现在，与你分别的时日里，我无时无刻不再牵挂着你。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每一天都觉得意犹未尽，恨不得太阳晚一些下山才好。我喜欢你，喜欢到可以为你去死，你知不知道？”
是的……她毕竟是说出来了。但是，你说，为什么这些原本就明知道应该要咽下去的话，最后还是要不计后果地说出来呢。佩儿·安德莉亚·阿文西，你这个傻姑娘……为什么不能让它永远成为彼此心里永远的秘密，安静地睡着，悄无声息地死在被窝的怀抱里呢。为什么，为什么非要在这个时候敲醒它，在这个一切都凌乱不堪的时刻。
死一般的寂静，不见五指的黑暗，茫远之中仿佛日月星辰的魔法光束，这一切一切虽然阴森可怖，但是，也不失为一种唯美和浪漫。如果身边能有喜欢的人相伴的话。对回忆来说这将是一个再适合不过的时刻，但是，为什么……一切都不应该是像这个样子。感情是浪漫的，但同时也是稚嫩和脆弱的，当这些长久以来珍藏着的感觉和情愫被自己搜肠刮肚地翻寻出来的时候，脆弱的心也就它的边角割得鲜血淋漓。而更要命的是，这些东西，一旦被找了出来，它们便活了，咆哮怒吼着要去往外面那个鲜活的世界，却忘了它们犹如埋藏千年的兵马俑不能够见光，是将要冲出囚笼的猛兽却永远也冲不出去，或者说，不能出去。一旦脱离了原先的桎梏，就会消融在彼此之间的距离中。哪怕只是咫尺，对它来说也是永恒。
“洛衫，你喜欢我吗。”
虽然明知结局如何，但是，依然要勇敢地尝试吧。如若不然的话，生命也就没了意义。
毕竟，即使是毁灭了，这份感情，依旧是会珍藏在她心里的。
“佩儿。”
洛衫望着眼前的少女，长久以来一幕幕的画面在一瞬间活了过来，呼啸着涌上心头。病床上的悉心照料，林泉河边的习剑谈天，林泉镇火海之中生死相搏，洛夫古德山庄的惊世一战。这些日子里，佩儿在他的心中早已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然而，这种感情，到底是不一样的。
他心中爱的，永远都只是那个当玛卡斯来临之际，站在他面前将他从黑暗中唤醒的白衣少女，永远都是她，绝不会再有第二个人。
“佩儿。对不起。”
良久的沉默之后，他只能用这种方式回答。
“好。”佩儿心若死灰，脸颊上却仍然带着微微的笑容。“既然你的答案是这样，那么，我也不再说什么了。洛衫，傻小子……没有关系的，你喜欢谁，本来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你不必觉得对不起我……你……好了，你别看着我。”她匆匆地抹了抹眼睛，转过头去。“你……你去找你的木泽兄弟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佩儿，你自己小心。”洛衫站在那里，看着佩儿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不由也是一痛。
“你不必管我。”然而，佩儿只是将手伸到身后，轻轻地摇了摇。
该说的，不该说的，在这一晚，都已经说出口了。
那么，她该怎么做，也已经很清楚了吧。
第二十一章 抉择[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