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宗易垂下的眼睑忽然掀开,他从玻璃上与我对视,第二遍登机的提示传来,我径直走向登机口,他系上西装扣,跟在我后面。
我落座升起遮阳板,这座城市的夜色投映在方窄的窗口,一旁的林宗易轮廓沉陷其中,时而虚无平静,时而浓烈逼人。
深入了解过,才知晓他的本性,与温润如玉的外表截然不同,他本是一个野感十足的男人,像老窖的白酒和沿海的台风,尝一口辣喉,挨近了伤筋动骨。他不是冯斯乾那种新鲜的浓烈,开头滋味很猛,很上头,林宗易是沉淀过的,开头不猛,一点点撕开自己的面具,渗透更多的情绪,直至他所有的味道融化开,形成一股似有若无的瘾。
我绑住安全带的锁,“会所的麻烦全部解决了吗。”
他接住空姐递来的黑咖啡,“解决一部分,上面点到为止,缴了货罚了款,暂时没有继续深挖。”
我盯着他线条紧绷的侧脸,“如果挖下去你能脱身吗。”
林宗易偏头,“能脱身,不过会面临大震荡,也许要垮台。”
我不由自主攥拳,他垮台了,我的下场就是被冯斯乾囚禁在澜春湾,一旦殷沛东和殷怡讨说法,冯斯乾兜不住局面了,我很可能成为第二个关宸。
我宽慰他,也宽慰自己,“不是有股份吗,你垮台了,华京顾及声誉会捞你。”
林宗易轻笑,“你小看冯斯乾了,只要我倒下,他会立刻说服董事局罢免我,而且股份还未到我名下,孟鹤在走流程。”
我不再说话。
我们凌晨四点回到蔚蓝海岸,林宗易没睡
第220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