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南王藩地上化城。
良西王在世时,袁太妃曾一度住在良西王的藩地,
与事母至孝的良南王截然不同得是,良西王是个叛逆到极点的儿子。在其起兵之后,袁太妃曾经写过十数次书信,甚至以血和书,劝儿子早日息兵,向王上降服称臣,以保全百姓,保全家人。无奈,那位叛逆期分外绵长的儿子不但将母亲的血书当成笑话般读给诸将听,还张帖在城外,供过往百姓评头论足,这在当时堪称最为轰动的事件,令良西成为不忠、不孝的典型代表。
良西王兵败之后,袁太妃一度被禁内廷,后因几位老王叔的过问,加之早年时这位太妃曾对自幼失母的勒?多方照护,勒?未加为难。在宣隐澜的主张之下,将之送回了良南王的藩地内。
良南王特地在风景秀丽的上化为母亲修建了一俯虽不豪奢却别致精巧的寝宫。良南王府不在同城,但因为对母亲的孝敬,良南五大多时光都在上化城,带着膝下一儿一女承欢母亲膝下。
宣隐澜携苗苗到达上化城后,良南王以贵宾规格将这对“夫妻”迎进城内,并将宣夫人送进母亲寝宫。
七日后,太妃邀宣隐澜进“夫妻”进宫叙话,良南王亲自接送之后,因桩公务暂且离去。
说是太妃,实则年纪并不大,即使生了两个儿子,即使做了祖母,也不过四十岁左右的年纪。而且年轻时定然是位美人,如今也隐见风采。
宣隐澜见到对方的刹那,对万恶的封建社会更加痛恨了,十三、四岁入宫,十五六岁生孩子,这是有多摧残少年儿童?所以说,皇帝都是恋童癖。
“老身这病不是一日两日,虽说要不了性命,却折磨了我许多年,没想到丞相夫人年纪轻轻,医术却这般了得,老身用了七天的药后,已然舒适许多。”
自称“老身”?不是“本宫”,不是“哀家”?宣隐澜向太妃一揖:“对良南王爷来说,太妃的玉体安康至高无上,太妃若能稍感舒适,微臣也算为王爷略尽绵力,欣慰不胜。”
太妃一笑:“宣大人此来,可是为了珏儿那边的动向?”
“这……”好直接。
袁太妃叹息:“你不说,我自是明白的。珏儿下面有一群人就是不肯安分,良南王不似他的兄长那般聪明。早在当今王上还是太子时,良西王的才干便与他不相上下。但珏儿决计不是那个材料,也没有那份心气。”
宣隐澜垂眸,眼尾向身边的苗苗一挑。
苗苗心领神会,一边替太妃捶打着肩头的穴道,一边道:“当今王上最擅长的就是打仗,良南王没有谋反之心,当然是皆大欢喜。但您方才也说了,就怕周围那不肯安分的整在天耳边蛊惑煽动,被有心人给钻了空子。”
袁太妃很喜欢这位清秀贤淑的丞相夫人,笑道:“你说得道理老身明白,待珏儿过来,我也多劝劝他就是。”
听这意思,太妃娘娘是不肯真正帮忙呢。宣隐澜浅哂:“太妃对王族很失望罢?”
袁太妃一怔:“宣相此话何解?”
“您作为太妃自称‘老身是其一,您对隐澜意存敷衍是其二,难道您当真喜欢良南王步良西王后尘起兵兴事?”
“这怎么可能?”袁太妃面色丕变,“老身已经身搭上了一个儿子,也失去了两个孙儿,怎会让珏儿也惹那等祸灾?尽管搭上的是个不忠不孝的逆子,那也是老身怀胎十月生下的骨肉……”讲到此处,太妃眼圈泛红,忽生哽咽。
“微臣并非想让太妃伤心,其实,太妃方才说良西王是不忠不孝的逆子,在微臣看来,这‘不忠姑且不论,‘不孝却是未必。”
袁太妃目眦欲裂:“宣大人是在拿老身玩笑么?你明明知道,明明知道他……”
“良西王那么做,其实是想将太妃置身事外罢?”
“什么?”
宣隐澜叹了一口气:“微臣想问,良西王即使行事狂悖,在起事之前对太妃还算恭敬么?”
“他……他那时虽不及珏儿贴心,却也没有忘记了应有的礼节,对老身还算说得过去,可叛乱之后,一切都变了……”
“这就对了。”宣隐澜想勒?定然也看得明白,只是愿意顺水推舟罢了,这一点来说,那个人的心地还没有黑到彻底嘛,“良西王其时已然兴起作乱,已是乱臣贼子,事成也便罢了,一旦事败,必定牵连众多。他那时将太妃的血书当众宣读并张贴于外墙,看似是在践踏慈母苦心,其实是将太妃从叛乱之事中切割分明。成,太妃为太后;败,太妃还是太妃。想必,这正是良西王的用意所在。”
“这……这这只是你一厢情愿的猜度罢了。”袁太妃想要相信,又不敢相信,看着这个不似经历过苦难的少年丞相,“你这么说有何凭据?”
&nb
第二六八 女扮男装的宣相,良南王发现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