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对于勒?,宣隐澜一直是迷惑的。怎么会有这种人?怎么会有人把凌狂的霸气和款款的柔情结合得那么好?难道这是王的属性使然?曾几何时,也有一个人,也有一个人……
“不许想他!”
耳边一声狠戾的低吼,唤回了宣隐澜飘移的神志。她涣散的眼神重新聚焦,勾勒出了眼前面孔冷峻的线条。一时间,她微有恍惚:“王上?”
“不许想他!”勒?倏地疯狂,双掌锁住了她的颈。
瞬间,宣隐澜以为要被掐死当场,却又不想死得太难看,艰难地问:“他?谁是他?”
“谁是他?”勒?声线森冷,一字一字挤出唇齿,“对,朕要问的就是这个?谁是他?他是谁?你可是为了他,才会一次又一次推开朕?”
宣隐澜感觉到扼在颈间的十指在收紧,自己胸腔内的空气在迅速消失,道:“王上,你想……这样杀……了臣么?”
勒?一震,手被螫痛似地迅即撤下,嘴里犹道:“这么死,也太便宜了你。”
宣隐澜安抚痛麻的颈项,不用想,上面必布了几道青紫痕迹,但该说的话还须说出来:“咳咳……臣也……这么觉得,咳……”
勒?眉锁了锁,伸臂揽她入怀,掌心轻柔拍打在背心。
这份突如其来的温柔令她僵直了身子,听他在耳边恨恨道:“乖乖让朕抱着会死么?”言下,除却惯有的霸道,竟带出了一份孩子气的执拗。
孩子气?宣隐澜怔然失神。
看不到她的表情,却感受了她的配合,勒?很满意,提鼻吸汲佳人身上的淡香,道:“宣,朕可以给你时间,等你爱上朕,心甘情愿接纳朕的宠爱。女人的身子,朕想要多少都有;女人的心,朕不稀罕。而你,身子和心朕都要。不过,朕不希望等得太久。”
话声落下,他惩罚地咬了她晶莹的耳垂一下。
宣隐澜痛得一缩,脸当下红若朝霞,仓促将之推开。
“原来朕的少相还会脸红么?”这一回,勒?没恼,反而语带调侃,绿色凤眸内兴味灼灼,“真想看看宣卿穿下朕的宫装会是何等的国色天香?”在这一刻,他尚不晓得那是他一生而未得的想望。
未等她构思出脱身的说词,常容小心万端的声音门外传进:“王上。”
“说!”他冷声道。
“王后派人过来,说有南皋族新近送来的无籽葡萄,请王上驾临岫烟宫品尝。”
“朕没吃过葡萄么?”在他为不能尽快“吃”了眼前人而懊恼的当口,请他吃葡萄?
“王上,王后不是没有分寸的人,以葡萄之由相请,必有大事相商,您还是拨冗赏光罢。”她扯着仍有些涩疼的嗓子道。
勒?执起她柔荑轻轻一吻,轻佻地:“好,宣卿要朕去,朕便去。”
他的话音不高不低,恰好到可以使门外之人无法漏听。
宣隐澜在心底认命地叹息:俗话说得好,“虱子多了不怕咬”,左右满朝都在盛传王上与宰相的断袖之恋,也不在乎再多记上这一笔罢。
*
外间艳阳高照,苗苗的心分外煎熬。
因为姝儿外出,其他丫鬟来报相爷已回府时,宣隐澜已泡在水香别榭清净消磨了大段时光。丞相夫人来不及嗔怪小丫鬟的不够机灵,脚不沾地赶过来问候自己的冒牌相公。
“相公,今日朝上一切还好罢?”
宣隐澜正立身书案前执笔临摹着一幅字帖,闻声眼角余光瞄了瞄自家日趋贤良淑德的冒牌娘子一眼,道:“还活着,算是好罢。”亏了这袭高领大袍,否则还得费些口舌向她解释颈上瘀痕的由来。
苗苗愁容袭面,斜偎在临窗软榻上,吁声不断。
宣隐澜自认抗骚扰定力不够,掷笔:“娘子何所愁?有人追债?”
“你不愁吗?”苗苗大有“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之感,看她的脸上,的确不像有忧愁烦扰的样子,忽然灵光一闪,促狭地笑,“莫非你……”
“我怎样?”
“你……不会那什么了罢?”
“有话快说,有什么也快放,别一副自作聪明的表情,不可爱。”宣隐澜道。
每当此时
第四十七章 王与相的对峙[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