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巍皇城,朱墙绿瓦的深宫之中,各色大朵的牡丹正开得娇艳,来来回回的宫人动静轻微,一言一行凝神屏息,唯恐唐突。
御书房里,金绣玄衫的时妤昭正挨着窗边的金丝楠木缠枝雕花剔红美人榻,微阖着眼,闭目假寐,一旁的御案之后,坐着个穿着明黄衮服的小少年,背脊挺直,正提着朱砂笔,抿着嘴角,仔仔细细地批阅奏折。
钱公公进门的时候,乾元帝也正好批完今日时妤昭布置的功课,见他进来,微微压低了声音,“可是有什么事?”
钱公公看了一眼窗边的人,又回头看着乾元帝,摇摇头,冲着窗边的时妤昭拱了拱手,又指了指门外,虽不言语,可乾元帝也知道,这是个什么意思。
无非是他的那位丞相大人,又去寻欢作风流了。
要说裴昀,乾元帝的神情只剩微妙,这位少年丞相出身太师府,乃是太师府的长子嫡孙,人生得倒是芝兰玉树,风流倜傥,端的也是笑倾家国,君子端方,怎奈何却活脱脱是个狐狸般奸诈狡猾的人,没什么忠君报国的心思,叫人逼得紧了,也就是三言两语打个太极,便脚底抹油,直接溜得远远的,乾元帝几次三番地想撬开他那张嘴,偏生没一次是成功的。
这样的丞相,感觉就是来折腾他这个皇帝的。
乾元帝暗自恼恨,窗边软榻上的时妤昭却在此时睁眼,瞧见站在堂中的钱公公,一双狭长凌厉的长眸中暗光一闪,微微直起身子,“可是裴昀又出去了?”
见时妤昭发话,钱公公也不敢吞吐不清,微微躬下身子,将事情交代得干净,“相爷同几个友人踏青去了,这回还叫上了风月楼里的几个姑娘,临安楼里的那位今日倒是没去得。”
“是嘛?”女子嘴角笑意微敛,坐起身子慢条斯理地抻了抻衣袖,“摆驾,孤也想去瞧瞧,到底是这临安的春色美,还是这郊外的人比花娇胜三
1、捉奸[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