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厚实有力,掌中还有些刺手的老茧,黎云自打有记忆以来,连她爹这样的成年男子的手都没碰过,突然被徐书同握住,本来就是酷暑的六月,她的手一下就出了汗,反让那轿子的抬杠给绊了一下,黎云一失去平衡就往地上栽去,另一只没有被徐书同握住的手因为惊慌,胡乱地抓了起来,一把就抓住徐书同伸过来的另一只手,两只有力的手一下就把往地上栽去的黎云给稳住了。
黎云一抬头自然又对上了徐书同的眼睛,再一次四目相对,让黎云脸再一次微红,赶紧转到一边,只听徐书同很平静地道:“小心些!”
黎云慌乱地点点头,发现手还在徐书同手里,她赶紧把手抽出来,不过只抽出来一只,另一只还被徐书同握着。
黎云就这样被徐书同握着手走进了黎家的院子,进了院子,徐书同要松开手,一直慌乱的黎云忽然抓住了徐书同的手,徐书同的手略顿了一下,就再没松开手。
那开门的是一个黎云不认识的丫头,黎云见了不由得问:“送儿呢?”
那丫头摇摇头道:“什么送儿?”然后就去禀了,黎云没见送儿,赶紧松开徐书同的手就往堂屋走,刚走到堂屋门口,就碰上黎书与她那位家里卖酒的姑爷宋岩。
黎云与黎书两姐妹四目相对,黎云完全没有刚才与徐书同四目相对的害羞与慌乱,而是象一只随时准备战斗的公鸡,高昂着头,把你敢惹我试试的目光射向黎书。
“你回来干什么!”黎书的战斗情绪也十分高昂。
“这可真正奇怪了,我们俩同时出嫁,今儿是回门的日子,你可以回来,为什么我就不可以回来!”
“你还有胆回来!”黎书便冷笑一声道。
“这话可奇怪了,难道你不欢迎我回来,我就应该没胆了吧。”
“黎云,你把我娘踩伤了,还把送儿拐走了,你还真把我家当成无人之境了。”
“说到送儿,我还正想问送儿在哪里,你们把送儿怎么了?”
“哟,你把我家丫头拐走了,还在这里反咬一口,你可真够不要脸的了,你等着吧!”说完黎书叫了一声。”岩哥,我们走!”说完想伸手去拉宋岩,看见站在不远的徐书同,忽又把手收了回来,说完那黎书转身走回堂屋。
黎云见了也跟着进了堂屋:“黎书,你把话讲清楚!”
屋外就剩下宋岩与徐书同,宋岩把脖子一扭,也转身进了堂屋,徐书同也迈步走进了堂屋,只听黎书正大声道:“迎儿去和娘讲,那个贱人回来了!”
迎儿得了黎书的命令,赶紧就往里面跑。
没一会徐书同就听见黎氏捂着头大声哼唧的声音:“哎哟,你还敢回来,你还敢回来,还没嫁出门,就跟着外面的野男人一起谋家里的丫头,不给你颜色看,你还真当老娘是病猫了,喜旺,去告诉保长,这个不要脸的野丫头回来了!”
黎五赶紧跟着出来道:“这是干嘛,这是干嘛,一家人的事,用得着找保长吗?”
那黎氏捂着头往地上一坐道:“还说,这不都怪你,都是你平时护短护出来的,除了敢打老娘,还敢和外面的野男人谋家里的丫头,你还护,她能把咱家这屋顶给掀了!喜旺,你还不赶紧去!找打呀!”
家里唯一的那个瘦小男仆听了,就赶紧出门了!
那保长家住得也不远,不过一会就来了,还带着两个捕头,来了,不由分说就让捕头给黎云上枷,带去过堂。
黎五一见就急了,忙道:“保长,你误会了,你误会了,这只不过是家里一些小吵小闹,不用过堂,不用过堂!”
那保长脸一沉道:“黎五,你把我们官衙当酒楼了,是不是,想告就告,不想告就是小吵小闹,你知道吗,在大鹄,以少犯长,至少得当街打二十大板,何况她是把老的还打伤了,还有那拐走有契约丫头的事,那更是大罪,轻则杖刑,女充官妓,男流配,重则可以乱棍打死,带走!”
黎云的头轰地一下,眼前一片乌云飘过,才知道这黎氏有多恨她。
那黎五被保长一席话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叫了起来:“你就这么恨她,要把她至于死地才罢休吗?”
两个捕头得了保长的吩咐,立刻把铁链一紧,拖着黎云就往外走。
黎书同有些纳闷,就算是宋家有点银子,受黎书的指使,暗里给这保长施了好处,让保长治黎云,那保长最多是狐假虎威来黎家走走过场,吓吓黎云,但保长讲那番话,不象吓,而真象要治黎云于死地,而且从大鹄的编制来讲,这捕头根本就不受保长所管辖的,最主要是这两个捕头看着并不象一般巡捕房的捕头,从那目光和身手来看分明是受过训练的好手。
第312章 番外24[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