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外公他老人家,是不是姓李啊。”
她心里怀着希冀。
她这没头没脑的话让江琛轻讶,旋即想到了什么似的,嘴角勾着一抹好笑的弧度,道:“嗯。”
将苏暖如同木桩一般定在原地,江琛心里好笑,眼角眉梢都融了不少,带上几分笑意。
等江琛走了好一会儿,苏暖才回过神来。
天哪,江琛的外公,竟然真的是那位。那位可是在位时间最长的总理大人,为百姓做了很多的实事儿,好评如潮。
他因年纪大了而退休的时候,不知道多少人难过叹息呢。
苏暖懵懵的坐在床上想着,没一会儿真觉得困了,便脱了衣服和鞋子,躺在床上小憩。
另一边,江琛也已经下了楼走到老人的身边,笑着落座。
“半年不见,外公看上去越发精神了。”江琛笑着为老人倒上一杯茶,轻声开口。
他从小在老人身边长大,对他的感情某种程度上甚至还超过了对父母的亲近。
在父母面前,他还能控制情绪,做到面不改色,但是在老人的面前,他却做不到。
更多的时候,是表现出一种近乎真实的自己。
“人老了就是老了,我自己能感觉到,可不是你们说精神了,就能改变的。”李正纲摇了摇头,平静道。
他活了一大把年纪了,对生死也看得通透,更不放心的不是自己什么时候会死,而是这些小辈的路有没有走歪。
江琛脸上笑容微敛,轻声道:“就算年纪渐长,外公的身体状况还是不错的,外公再忙都坚持锻炼,可别告诉我你不如那些被酒色掏空的老一辈!那样就是您死了我都会笑话您的!”
“臭小子,激将法是吧,敢笑话你外公了。”李正纲闻言顿时笑了。倒是没有被江琛说死字刺激到的意思,淡笑道:“放心吧,外公现在七十岁,再活个十年应该不成问题,到时候,你在政坛也站稳脚跟了。外公就是死了,也放心了。”
“那我可得爬得慢点了,要是外公太放心了,提前走了,我就亏大了。”江琛一本正经。
李正纲闻言顿时失笑,没好气的拍了拍他的头:“你个臭小子,什么时候学的这么滑头了。”
江琛笑而不语。
没一会儿,李正纲又感慨道:“不过你这样,我也就放心了,你少年老成,小小年纪就跟个老头似的,虽然在政坛上稳重能让你走得从容几分,但是在私底下,我却总觉得剥夺了你年轻的自在快乐,阿琛,你不怪外公吧。”
“外公,我怎么会怪你呢,我所拥有的一切,和您的悉心教导是离不开的,我如何会怪您呢,感激还来不及呢。”江琛一本正经的说。
“那就好。”李正纲说着,问起来他最近工作上的事情。
江琛虽然成熟稳重,但他年不过三十,在李正纲这个从政数十年的老资格面前,不过是个小年轻,他的许多建议对江琛都有着弥足珍贵的作用,让江琛受益匪浅。
江琛又问了些自己不解的关于工作的事情,李正纲一一解答了,江琛若有所思的点头。
话题后来转到了苏暖的身上。
“我这个外孙媳妇是怎么个出生,你都清楚吧?”李正纲问。
三年前江则谦结婚的时候,李正纲凑巧染病,后来病重,并没有去参加,所以并没有见过苏暖。
而当初江琛能够避开和苏暖的见面,也是因为李正纲病重,他担心之下,中途离场,这才能够有当初的错过和如今的相守。
若是当初他和苏暖见了面,苏暖知道他和江则谦的关系,那么这次也不会被他拐着成了他的妻子。
只能说,一切多半都是有些定数的。
是他的,怎么都跑不了。
“身家是清楚的,可是身份,有些尴尬。”江琛想了想,这么说。
李正纲顿时惊讶,如今能让江琛说尴尬二字的人和情况,可不多。
他被勾起了兴趣,问道:“说说,怎么个尴尬法。”
老人嘴角含笑,目光温和,脸上的老人斑不多,但也不少。
江琛看着从小将自己带大的老人,目光温软,怕他受刺激,平缓口气,低声道:“她叫苏暖,您听着这个名字,不觉得耳熟吗?”
李正纲闻言仔细想了想,确实有些耳熟,但是却也实在是想不起是谁了。
没想起苏暖到底是哪个,倒是因为苏这个姓氏勾起了一桩陈年往事。
十几年前的惨剧似乎又在眼前回放一遍,让老人止不住叹息一声。
“外公,怎么了?”江琛见李正纲脸色变了变,不由得问道。
“没什么,苏暖这名字我倒是真没听过,就是苏这个姓氏让我想起当初一桩往事,有些唏嘘。”李正纲轻声说道。
江琛点了点头没有追问,想了想,低声道:“小暖其实就是四年年前则谦娶的那个女人,他们一年前离婚了,阴差阳错之下,我和她有了牵扯,然后在一起了。”
李正纲正巧端着茶杯喝茶,闻言手顿时一抖,手中的茶杯掉在地上,他瞪大眼睛看着江琛,眼中不可置信。
第一百四十一章 阴差阳错[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