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刚以张嘴,一大口鲜血涌了出来,顺着脖子流进了衣襟。
她只是微微的摇了摇头,她知道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她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
胸口和嘴里不断冒出的鲜血,正在一点一点的剥夺她的生命。
月儿想抬头,只是怎么也抬不起来,白陵彦抱着她,“月儿,你想说什么,我在这里,你别怕,我在这里”。
月儿说不出话,眼睛一直看向一个方向,只是睁着眼睛仿佛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月儿帮他挡了这一剑,让白陵彦逃过了一劫。
当白陵敬再次举起剑的时候,身后的杀意近在咫尺,让他不得不放弃这次机会,侧身到了一边。
魏子蘅几乎是飞奔过来的,好不容易的向白陵敬挥剑,白陵敬躲开的很及时,她只是伤到了他的手臂。
白陵敬避开之后,她连看也没有看她一眼,直接往月儿的方向去了。
她就知道,这个丫头要犯傻,她怎么那么傻呢!
明明是她最讨厌的事,为什么还要这么做!不知道什么时候,魏子蘅的眼睛里已经蓄满了泪水,却始终没有留下来。
魏子蘅蹲在她面前,迅速点了她胸口的穴道,血流虽然小了一些,并没有起太大的作用。
魏子蘅双手按着她的胸口,“你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你死的”。
月儿的手慢慢抬了起来,放在她的手上,嘴巴一张一合。
魏子蘅的眼泪一滚而下,烫的吓人,“别说话”。
月儿很艰难的才说出了几个字。
含糊不清。
“对……不……起”。
魏子蘅咬了咬下嘴唇,“别说对不起,你没有做错什么”。
“我……想……”。
“你想做什么等你好了自己做,我不会帮你,谁对不会帮你”。
月儿的声音越来越小,白陵彦急了,“大夫呢!军医去哪里了!”
月儿眼神已经开始涣散,忽然之间,手上没了力气,从魏子蘅的手上滑落。
眼睛闭上的最后一刻,有泪水流出来。
魏子蘅觉得手上是冰冷的,月儿的血从她手上流过,让她浑身发冷。
她的手渐渐的垂下了,跪坐在地上,浑身没力。
她听见了,月儿说的最后两个字是回家。
“好,我带你回家,我答应你一定带你回家”。
魏子蘅刚到的那一刻,钟离誉紧跟在他身后就到了,把白陵敬给挡在了外面。
“看来你我之间的这一战是避不开了”。
白陵敬道,“你真的决定帮这个废物?”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作为对手我很敬佩你,但是作为南溪的皇帝,我不得不这么做,留下一个强敌对我没什么好处”。
“那我只能说你选择错误”。
“那是我的事就不劳殿下费心了,你还是担心担心的自己的处境吧!”
钟离誉昂昂头,那边白陵敬的亲信和手下的人,死的死伤的伤,还能战的已经没有几个。
这场战事的结果已经很明显。
白陵敬沉声,“那也得你能抓得住我再说!”
魏子蘅从月儿的死中回来过神来,早就不见了他们的踪影,只看见尸横遍野。
她冷冷的看着白陵彦,“把她还给我”。
白陵彦仍旧抱着月儿,不肯松手,他怎么也不肯相信月儿就这么没了。
魏子蘅说的话,他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魏子蘅捡起地上的一把剑,指着他,“放开她!”
白陵彦木讷的抬起头,“她是我的,我为什么要放开她”。
“她不是你的,从来都不是!”
“她是我的月儿!”
“她不叫月儿!她叫魏子莘!她也不是你,你不配抱着她!”
白陵彦眼睛稍微会过神,“你说什么?”
“难道你还不明白她?她接近你就是为了杀了,因为你是她的仇人,是我们的仇人,她恨你!”
“不可能!”
“放开她,别逼我动手!”
“那我也再跟你说一遍,她是我的月儿!”
“你!”
魏子蘅正要动手,被人给拉住了。
“蘅蘅,我们回去再说”。钟离誉站在她的身边。
“你放开我”。
“我知道你很难受,不过你该明白月儿的心意”。
“我只知道她想回家,我只是……想带她回家而已”。魏子蘅声音哽咽。
“会的,我们会带她回家的”。
钟离誉身形一晃,没有站稳。
魏子蘅扶住了他,“你受伤了,严不严重”。
“不严重,只是想躺一会儿”。
钟离誉头靠在她的肩上。
“阿誉!”
第一六四章我想回家[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