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个什么结果来,门口却突然想起声音,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廖生一脸严肃,情轻声开口,侧过身,安培生搀扶着大夫人进来,而明眼人一看就看出大夫人腿脚不比前两天利索了。
他们身后紧跟着的是低眉顺目的良夫人。
再后面是一脸铁青的如夫人以及安玉芬柳畅源和迟红堂的魁梧堂主。
众人落座,大夫人是当家长辈却没有坐在主位上,而是将安玉生的牌位从小弟手里接过来,立在主位。
这一动作顿时让原本有些争吵热烈的气氛瞬间鸦雀无声。
“老爷子虽然去了,可是威严还在,各位,今日是宣读遗嘱,不是来挣的你死我活的。”说吧,坐在了排位旁边的凳子上,众人依次落座。
在坐众人这才发觉,平时几乎不怎么出现,只知道吃斋念佛的大夫人此时竟然是如此派头,多少让人心有余悸,不敢妄为。
大夫人扫了扫众人,眼光扫了扫如夫人。
“老爷的遗嘱是早就交代好的,就算我不在了,遗嘱也不会变,有些人尽可以收起别的心思。”
如夫人在一旁打了个冷战,双眼怨毒的看着大夫人,而她身边的安云芬却是淡笑着拍着如夫人的手以示安慰,但眼神中却是满满的嫉恨,以及对如夫人的厌恶。
都怪如夫人自作主张打草惊蛇,一听见有医嘱这回事就想着弄死大夫人,却惊动了对方,不过好在,自己早就买通了大夫人身边的丫鬟。
身为核心人物的柳畅源,却是先开口,眼神深不可测,“大夫人,咱们都是兴安都是自家人,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之前帮里闹得厉害,没什么遗嘱出来,现在到突然出现遗嘱,这不得不惹人怀疑这遗嘱究竟是哪来的。据我所知安老大是突然抱病去世。要立遗嘱恐怕来不及吧。”
“你是在质疑我手里的遗嘱吗?”大夫人一个眼神看过去,丝毫没有吃斋念佛时候的温和淡漠,此时眼神冰冷异常,根本不像是个普通老太太了。
“在下只不过说出在坐所有人的疑惑罢了。”
大夫人却是冷笑,“什么疑惑,安家做事向来低调,都把遗嘱这种事摆在上海滩各家各户面前了,安家的脸面都被你们这些人丢干净了。还和我谈疑惑。”
在坐刚才还各抒己见的核心成员脸上一讪,这次之所以找各家报社来也是权宜之计,安家这是闹得大,各抒己见不可开交,人尽皆知。
找记者来也是做个见证,无论哪一方都想有个善终,怕最后被人一刀抹了脖子在被窝里,到时候死在哪一方手里都不知道,所以在坐这些古板才同意了找报社见证。
可此时在一旁的安培生脸上一白,他知道这是大夫人在责怪他,可是没有办法,安家的事是要低调,可是现在各帮各派都盯着安家内乱。
不这么做,他并没有多大胜算,哪怕遗嘱在手,要知道,安家绝对不能落到安云芬手里,安云芬现在背后是本日人,安家的秘密一旦落入别人手里,后果将不可设想。
想到此,安培生消瘦的脸抬起来,在一群记者中扫了一扫,没有看到那张熟悉的脸,眼中是一闪而逝的失望。
接下来也没废话,廖生拿过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里面是锦布,“今日宣读了遗嘱,今后在这的人就不可再有疑义。”
“孜,胞弟,安培生掌管兴安大业,以及江淮,洋行等,立此为据。”洋洋洒洒一大篇,可核心内容就这两句。日期是五年前。
众人虽然早就知道遗嘱内容,可还是微微惊讶,安老大竟然在五年前就立下遗嘱了,这怎么可能?
“这遗嘱不对!”一旁本来面色自信的安云芬突然指着廖生,一改往日的温柔贤淑,她是装不住了,怎么可能,自己明明那换了那份遗嘱,可是遗嘱为什么又变成这个。
“怎么不可能,二小姐这说的是什么话,是在质疑您的父亲吗?要知道老爷也是留了商铺给你当嫁妆的,人要知足,一介女流就妄图吞下整个安家啊,像什么话。”
“你又算老几,你想干嘛,不过是大夫人家的内弟,兴安的一条狗,我爹原来都不愿意重用你,你现在到出来上蹿下跳了。这份遗嘱是假的,一定是假的。”
廖生脸色一青,大夫人却是啪的一拍桌子,“云芬,你这说的什么话,我看是和你那姨娘待时间长了。自己的身份都忘了,读了这么点书,就想这么和长辈说话了。”
安云芬站起来嘴角冷笑,“他算哪门子长辈,不过是我安家养的一条不中用的狗,今日在坐的都是兴安元老,各位堂主,更是有各大报社,全上海都看着呢,母亲你竟然联合娘家弟弟擅自篡改遗嘱,你是叫爹在地下寒心呢。”
“把她给我拖下去。”大夫人冷静的说着,口气中却是带着寒意。
“谁敢动我。”
第一百一十五章 宣读遗嘱[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