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扣在家里,可因祸得福。他身边刚从外地盐商那边调回来的小弟,我一眼看中,怎么样,是不是和剧本里的人很像。我问了底细,经历都和许文强很像呢。”
那人眼神中带着点桀骜不驯。
黎少华有点担忧,“这人看着好,可是一个帮派中人,你如何说服来拍戏的?”
安培生笑的得意,“我就直接和我大哥说要找个人拍戏。他就答应了。”
黎少华更加疑惑。
南北却是笑得无奈,“他大哥没法阻止他,索性派个人来盯着他以免出大乱子。”
“还是南北小姐蕙质兰心。”
但总之,结局是好的,南北考察了一番,因为经历相似,这个蒋留征演戏还真是有模有样的。
不愧是安大导演看中的人,确实有几分可挖掘的演技潜力。
这边演员凑齐了,便开始密集的培训,从演技,到台词,到细节,眼神。无一不精益求精。
三人亲自授课,无可替代,一番下来又是累的够呛。
可是虽然累,南北却还是心中放着另一桩事。
之前的比赛,本以为能把自己开发的服装公司和珠宝推向市场,可是却被人横插一脚搅黄了,那么这次电影的上演就是好机会,自己绝不能错过。
而另一边,交代许武的事情已经得到完全的反馈,随时都能动手。
南北看着新人对着镜子训练表情嘴角也划过一个笑意。
上海滩,无论是黑道白道,我南北都要一口吞下。
南北夜晚穿上夜行衣,穿梭于城市上空,像是一道鬼魅,在星空之下如流星一般飞檐走壁。最后立到一处房顶上。
月光下,微风缓缓吹动着碎发,南北隐藏在面巾背后的脸上一片冷峻,食指和拇指放在嘴里吹了声口哨,下面回了声口哨,月光之下一群穿着黑衣密密麻麻的人聚集在一起。
南北依然立在房顶上,俯视众人,飞身而起跑在前面,后面的人参次不齐跟着她的脚步,到了郊外空旷的操场,入冬的上海,夜风如故,吹得人瑟瑟发抖,而是那一双双露出来的血红眼睛充满着仇恨和兴奋。
“我最后问一次你们是想苟且的活着,还是痛痛快快的杀一次。”
“杀。”声音比队伍整齐。
“天生怕死的现在可以走,还来得及。”
“不怕死。”“与其那么苟且的活着,我宁愿一死。”
南北满意的点头,给了一旁带着面巾的许武一个选眼色。
许武走到队伍前面,“大家都是道上结实的兄弟,你们是我许武看着受罪的,有些人是我们大当家的在刀剑下救出来的,就连我自己和弟弟也是大当家给的一条命。我认识大家时间长,知道众人心里的恨,谁身上没有杀人的仇恨,一个人的力量只有被人踩在脚下,可是我们聚集在一起就不再是孤军奋战。我说过,大家以后就是兄弟,生要一起生,死要一起死。我们的目的很明确。之前一个个把大家聚集齐,是缘分,从今往后,再也没人能够欺负我们,那些拿走我们亲人命的人,就是我们的仇人。今晚第一次行动,成败就在第一次,我想大家知道轻重,就算有人牺牲了,放心,你的仇,其他人一定会帮你报。大家都听清了吗?”
“听清了。”那群人虽然都穿着黑色衣服,可是高矮胖瘦,形体各异,手上有拿着镰刀的,拿着擀面杖的,拿着菜刀的,但无不是红着眼睛,满腔愤恨。
南北满意的点头,“记住我们是一个整体,不可因为心中有恨就单独行动,那样只会连累其他人,如有意外,马上撤,我们一定会再行动。千万不可用一己私利,不然将会全军覆没,我希望大家能有素质有纪律,我相信之前许武已经和你们谈好,我希望,你们能像我所希望的那样。”
南北那双眼睛在月光之下震慑人心。
下面的人犹如看到天上的太阳,在这黑夜里,灼的人双眼发痛,照亮了这些人多少年的黑暗。
南北看了看天空,淡淡得对许武说了一句,“行动。”
“听说了吗?昨晚大马帮坐下刘堂主喝完花酒回去的路上就被人做掉了。”
“是得罪了什么人吧?”
“谁知道呢?道上的人多得是私仇。可是死的时候身边怎么没个人?”
“听说是专门会小凤仙去了。小弟怕是被支走了吧。”
“哎呀,保不齐是为了好听,说不定是在青楼和哪个恩客起了冲,这年头什么事都有。”
“听说小弟赶到的时候,人已经断气了,那死相才惨呢。在脖子那一刀毙命。”
“听说尸体旁还放了一朵海棠花,那血把海棠花都染红了,我看那就是情杀,不然放什么花啊,女人啊,不好惹。”
清晨南北和许武坐在早餐铺子前吃着茶叶蛋,就听着人纷纷议论。市井这些消息最灵通了,比报社还快,更何况,那惨案就发生在离这条街不远的巷子里。
自然有人发现,又加上警察署的人大晚上就劳师动众的,惊醒了四周的居民。
南北从随身带的大包裹里抽出一朵小海棠,带着零星的血腥味别在耳边,清晨的早餐铺子里香气缭绕,迷雾中南北笑得娇俏,周围吃早点的人看的一愣。
南北却是心情极好。
报纸上很快就报道了这则新闻,只不过小帮派而已,连头条都算不上只能在边角位置当做一则新闻。
大马帮帮主气急败坏,可是查来查去的也没个结果,最后索性杀了翠满楼的小凤仙,算是给兄弟们一个交代。
南北看着报纸嘴角露出嘲弄。
而这场事故在上海滩也没有引起多么大的波兰。很快人们就忘记了。
第六十五章 上海滩出现血海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