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跪在地上的沈双玉。
沈双玉颔首,又垂下头去如实道:“祖母已经知道了,是昨儿个,微臣才同祖母坦白的。”
先是能准确说了事情缘由的,又有有明王跟文太傅作证,另外沈老太君也知道了此事,且直接将沈墨交给沈双玉了,那沈双玉是沈钰这个事儿就是真的没跑了。
“请皇上宣真王妃入宫,一对质便知了。”沈双玉提议道。
方嘉策眉头一皱,“一来一回还要许久。倒不如把沈国公弄醒,想来当时的事情,他也清楚。”
于是方嘉策走到沈墨身前,蹲下去的事,似乎撒了点什么白色的粉末。
禹乐似乎扫到了什么,眯着眼睛仔细看,又什么都没有,只道是自己眼花了。
方嘉策暗暗使了劲折腾沈墨,沈墨是被疼昏过去的,好一会儿才给弄醒了,惨叫出声。皇帝也当做没看到,跟文太傅说了几句话。
沈墨正是混沌的时候,受痛醒来,被告知沈钰就在这儿时便大喊大叫。而当沈双玉冷冷问他,当初为何放纵沈翊燕毒害自己时,跟沈钰如出一辙的冷漠,和沈双玉故意称呼的一个“二叔”吓得不轻,惊恐之下怒意横生,对着沈双玉大喊大叫起来。
难听的话从他口中蹦出,其言语之粗俗,有如市井小人,哪里有国公的风范?
皇帝听着沈墨癫狂的言语,眉头直皱,一句从沈墨口中蹦出来的“你死有余辜”和一句“让你死了就要来找我吗”,直接让皇帝摔了手边的茶盏。
同样是真王毒害,同样是“没得逞”,但以沈钰的身份说出此事,皇帝便要好生掂量。
尤其是人证物证俱在的,皇帝不给个结果都不行。
真王被押入宗人府,就是他被明王趁机打了一顿,也直接被关进去,没有哪怕让人诊脉。沈墨手重伤,皇帝亦是让人将其暂时押入天牢,等候发落。
又下令将真王府给抄了。
沈钰的分量,远远超过一个礼部侍郎沈双玉的重量。沈家的地位,很大程度是与她深切挂钩的。
她早就知道的。
文太傅既然进宫了,皇帝就留着他问了今年秋闱卷子的事儿,右丞相也留下旁听了。
此时微风初起,风中充盈着过往的群声嘁喳。旧日宫墙下的呢喃??,无法排遣的怀念来临。
沈双玉漫步于宫墙下,步伐与身边的人一致。斜斜的阳光灿烂又温和,身上的官袍被这阳光照耀得仿佛褪去了其该有的冷硬。
“父皇这回,肯定会重罚真王的。”方嘉策说道。
沈双玉冷冷笑了下,“身败名裂不尤过,且看吧,看皇上如何处罚。”
“去喝个酒?”方嘉策挤眉弄眼地提议道。
沈双玉停下脚步,抿了抿嘴,犹豫道:“打算去一趟真王府。”
方嘉策不觉得这两者有什么冲突,道:“本王跟你去真王府,然后再去喝酒?”
沈双玉扁嘴,抬脚往前走:“你几杯就醉的,是怎么敢一直起哄的?”
方嘉策毫不在意地笑笑:“本王陪你喝,又不是跟你斗酒。醉就醉了,怕什么?”
沈双玉撇嘴而笑,跟他并肩往宫外走。
真王跟真王侧妃一早进宫去,到现在都还没回来。他们没回来就算了,竟然有禁军把王府都围起来了。一时间,真王府上下都人心惶惶。
因为皇长孙方荣身子抱恙,很是不好,真王妃沈翊燕近来全然不管事了,整日陪在方荣身边。忽然管家跑到她面前来说,真王府被禁军围起来了,沈翊燕眉头一皱,才恍然意识到方荣已经病了许多天了,她看着照进屋子里的刺眼的阳光,问道:“出什么事了?”
管家哪里知道出什么事了,忽然来了一群禁军,二话不说就把王府给围了。问半天也没有一人回应的,管家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只能来找个能出面的人。
于是将他知道的倒豆子地说了,又急道:“王妃,你快出去看看吧!那禁军的姿势,好像是要抄家一样,都把王爷的书房给看住了,任何人不得进呢!”
沈翊燕心慌起来,垂头看看在自己怀里睡过去的方荣,皱眉想了想,唤来丫鬟道:“你跟管家出去,让禁军的队长来给本宫回话。”
丫鬟不敢停留,应下后就跟着管家出去了。
晴天霹雳一般出现变故,沈翊燕越想越奇怪,越奇怪越是慌,眼皮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跳了,她按了按眼皮,烦躁起来。
沈翊燕抱着方荣到了内室,小心翼翼将方荣放到床上。方荣睡得浅,又或许是病中不舒服,动了一下就惊醒了。
第699章 沈钰[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