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补药，害得王妃身子抱恙。就算是王妃身子养过来了，侧妃娘娘也还要自罚。”
“娘娘知错就改，才能是及时止损！”大理寺卿越说越激动，失望地看着沈双玉，叹道：“可你……你怎么就敢做不敢当呢！侧妃娘娘跟你比，娘娘反而是更果敢，你这还是坐六部之位的朝廷命官……唉……”
沈双玉忍不住弯了嘴角，甘新柔会自罚？自罚当王妃之位吗？这么想，她也这么问了：“侧妃如何自罚？”
“沈双玉心肠之歹毒，怎配与侧妃相比？侧妃生性善良，府里奴才都受她恩惠，若非是你怂恿蒙蔽，侧妃又怎会犯下这等过错！既是被蒙蔽，本王又怎舍得让她自罚？”真王沉声道：“你别想狡辩了！这事儿，本王非要你伏法不可！”
“王兄！”康王含笑喊了一声，又收敛了笑意，冷声道：“是非曲直尚未有定论，王兄说这些话为时过早了些！侧妃在你眼中生性善良，可在本王眼中，双玉亦是不会做这种事。所以，王兄的话还是说尊重点。”
他向来以笑对人，这会子沉着脸，倒让人意外。
真王没忍住，想要让沈双玉在这儿被解决掉的欲望太过强烈了，而康王几次给沈双玉说话，现在竟也敢阴沉着脸针对自己，又摆明沈双玉是他的王妃，分明是要护着沈双玉了！
他越是心急把沈双玉处理掉，越是暴躁，一时拍桌而起，“方鸿宇！你这是对我不满吗！本王照着事实说话，就算言语粗鄙些，那又有何不可？！”
他算起来是受害者，以他的意思，他就算是说得言语粗鄙也是因为太激动了。
康王面无表情，只是双眼冷若冰霜，冷冷看着真王。
兄弟二人对峙着，气氛紧张得像是琴弦绷断前一刻。
大理寺卿左右看看，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不止大理寺卿，其他人也不敢随便插嘴。
打破僵局的还是书安：“两位殿下，这有什么好争的呢？眼下最要紧的，还是要把案子审清楚了。”
如何审呢？
自然先要确认这瓶东西是不是毒药了。
大理寺卿当先开口，让衙役领了牌子去宫里请太医。衙役跑去皇宫了，堂上又起了争论，真王再次开口，这次是指责沈双玉此前借侧妃之手害了真王妃，还得真王妃抱恙的事。
沈双玉毫无压力地笑了笑，“不知王爷说下官上次害了真王妃，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又有什么证据？”
“沈大人，我这个给王妃‘投毒的人都承认了，你这个出了毒药的人为什么还不承认？分明就是你！”甘新柔苦笑：“难道你现在是想把所有过错都否认，说全部是本宫的错？”
“下官不明，微臣何时‘出了毒药，又是什么毒药？”沈双玉脱口问道。
甘新柔清楚地说了一个时间，正是太后千秋前两日，又说：“你先是拿了一个香囊给本宫，而后又拿了一瓶子东西给本宫，说是安神之物。本宫信以为真，小心想让王妃好过一些，才未禀就拿给王妃用，反而害得王妃那些日子愈发吃睡不下，是你害得本宫成了罪人。”
“香囊可在，那瓶子东西可在？”沈双玉问道。她脸色平淡，好似笃定了她拿不出证物来。
甘新柔看着她风轻云淡的模样就觉得不舒服，心里头生出几分郁气，她凭什么这么淡然，“自打本宫知道瓶子里的东西是有毒的，便不敢再留，直接就丢了。”
那时候肯定是不敢留的，生怕沈家发现了真王妃身子抱恙是自己害的，她连让人处理掉都是悄悄摸摸的。
接着甘新柔话锋一转：“香囊倒是还在，而且本宫也让人查过了，香囊并非什么毒物，可是那种香味，闻久了会神经衰弱。这也正是为何王妃，避暑山庄上恍惚伤人的缘故！”
甘新柔有备而来，沈双玉交出去的香囊也是准备好在身上的。她从身上掏出香囊，蓝色的香囊上边还有流苏坠子。
沈墨一手拍在桌上，桌面上的茶盏“哐当”一声，飞溅了一些茶水出来。
沈翊燕在避暑山庄上毁容，到现在都没能恢复，这么久了都不能出席正式的活动，错过许多重要的事情。现在听来，恍然知道这都是沈双玉的错！
“竖子怎敢！”沈墨指着沈双玉，一腔怒火倾泻而出，却又忽然滞住。
沈双玉冷眼看着他，让他忽然生出一种面前是沈钰冷眼相看的错觉。
他忽然想，如果沈双玉是沈钰，那她怎么会不敢？
真王见得沈墨忽然滞住，叹了一句他是半点靠不住，扬声接了沈墨的话：“你是怎么敢的？！从寿延寺接触侧妃就不怀好意，目的就是为了害本王王妃！你这一步步就在算计王妃……”
第681章 毒又毒[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