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嘉策便一直盯着她的身影。紫色的身影端庄又大气，记忆中似乎有一个身影也是这般，端庄大气，只是隐约出现在自己脑海中的身影又似乎是矛盾的娇俏。
方嘉策突然转开目光，窒息一样的滞住了呼吸，继而才缓缓恢复呼吸。
因为出现在脑海中的身影而混乱，从心里头冒出来的针刺一般的窒息和痛感也在逐渐加深，他不得不止住似乎是能够蔓延深想回忆起什么的念头，窒息跟痛感才得以缓解。
可是缓过劲来，又不由自主地去看沈双玉的身影。
“身为朝廷命官竟然有如此心肠？”皇帝听着沈双玉说罢，不免惊讶，“朕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莫明便是杭州本地人。既是杭州人，怎么会做出这种足以毁了杭州的事儿。”
沈双玉抬起头，铿锵道：“臣女未负期望，查到了在背后指使之人。而莫明知事情败露，恐慌于这等诛九族的大罪，求这臣女法外开恩留莫家血脉，作为交换，他在临死之前，将证据交给了臣女。”
也许是因为沈双玉的一个“法外开恩”，让以朝廷律法当成金科玉律的百官骚动起来。只是碍于在朝廷之上，而且皇帝也认真地只看着沈双玉，众人才只小声议论。
皇帝的目光在空中晃了一圈，似笑非笑，又看着沈双玉，随意道：“证据呢？”
“怕带了太多东西不方便，证据臣女便未带在身边。”沈双玉抬着眼睛正视着皇帝，轻声道：“只不过，说起来，指使之人如今就站在朝堂上。”
沈双玉的话才说出的时候，皇帝便挑起了眉头，目光又是在空中转了一圈，他若有似无的目光映着反应不一的几个儿子身上。
真王、晋王、楚王三兄弟都是一模一样的淡然，甚至楚王还有些好奇地左右看看。而明王盯着沈双玉的身影看，发觉他扫过，连忙收回盯着沈双玉的目光。康王跟永王对视了两息的时间，然后又同时收回目光。
回到沈双玉身上时候，皇帝的目光又变得饶有兴趣，只道这个女子实在是吊人胃口，可就是试探也试探得让人没法说她哪里不好。
“那……你倒是说说，是何人呐？”皇帝饶有兴趣道。
沈双玉欠身行了礼，“等臣女拿了证据，再跟皇上说这个事儿吧。这会子没有证据，说了想来也是不会有人信的。”
如今站在乾清门这儿的，不是朝廷命官就是皇子王爷，这些人，谁会在没有证据的时候承认自己的歹毒心思呢？
皇帝轻笑一声，看着还在被传阅的卷纸，道：“那你便继续吧。”
继续说下去就是疫病的事情了。
沈双玉轻轻颔首，略加思索便继续道：“臣女承认，疫病始于命案。命案中坠于水中的尸体未能及时发现，因为这污了的水被百姓食用，才导致了此次疫病。”
这是她未做管事就已发生的事儿，但也都是她了解得清楚的事，所以她如今当着众人，三言两语就说了个清楚。
第543章 在朝堂上[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