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跟凌邑、晖三打过,打不过凌邑,也打不过晖三。前几日跟羿四比过,也比不过他。”
她技不如人,技不如那么多人。主子有那么多人能用,所以,也就显得自己是那么可有可无。
她正自哀着,突然听到主子笑了。雪清奇怪地抬头看着,就见主子笑盈盈地看着她,她脸上一热,猛地垂下头。
沈双玉好笑地看着她,“我还道是什么事呢。”
雪清咬上了已经出血的唇,逐渐用力。
沈双玉放下琉璃盏,又倒了一杯酒,然后起身,从书架上取下来一个小盒子,又从里头拿出来一个瓷瓶。
雪清跪在原地,不解地看着她的动作。而后,她看着主子将瓷瓶在琉璃盏边轻磕了磕,白色粉末飘在酒上。
沈双玉重新坐下,当着雪清的面,摇了摇琉璃盏,而后对雪清挑了挑眉,问道:“喝吗?”
雪清看了琉璃盏一眼,心里的赫然淡去了,她抬手接过,接过琉璃盏,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水入腹,火辣辣的,她面不改色地双手奉上酒杯。
沈双玉嘴边的笑意反而淡了,她接过酒杯,随手放在桌上,“反而松了口气?”
“是。”雪清背部挺直,垂着眼睛如实答道。
沈双玉轻轻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罢了,你能安然些就好。再有下回,便叫你去外头跪着了。”
雪清抿嘴,道:“奴婢知道了。”
沈双玉笑道:“既是暗卫,从前称‘属下,怎又自称‘奴婢了?”
“随禄雪姑娘她们叫的。”雪清小声道。
“你是我身边第一个女暗卫,不用随禄雪她们叫。”沈双玉道。
雪清弯了嘴角,“是。”
新上任的杭州州同姓庄,名阳平,是梁湾提名、晖三也说这庄阳平是个可以信任的人。庄阳平一开始只是在梁湾手下当差,在沈双玉管事之后,庄阳平才被提拔上来独自担事。
既然梁湾跟晖三这么作保了,沈双玉也就重用了。
庄阳平是个年过不惑的男子,只是个昔年因为得罪了考官而落榜的男子。早就成了亲,膝下有两女一子,倒是那个为了他进京科考不断做活的妻,甚至熬坏了眼睛跟身体。
腊八那日任命文书下去,听闻庄阳平的夫人在家里哭得不能自己,还拉着三个儿女朝着画楼所在的北边磕了三个头。
于庄夫人而言,她耗费心力供丈夫进京科考,可别说为皇上、为朝廷、为百姓效力的目标了,丈夫却因为出身贫寒而得罪考官,考场都未下就被抹去了资格。若说不恨,那是假的。
十年寒窗苦读,居然在临门时都不得进,被人踢出考场。庄阳平如何能不恨?他便上京兆尹府,意图求一个公道。结果连京兆尹的面都没有见到就被赶走了,反而后来被那考官得知,险些被人打死。若非明王所救,他估计连命都丧在京城了。
第453章 主子恕罪[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