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里出来的。”
沈双玉问：“你怎么会在黑屋子里？”
匡固吸了吸鼻子，眼睛往上看，想了想，说道：“我，我在酒楼。酒楼的人都、都被抓……”意思就是，因为我是长云酒楼的人，所以被抓了。
“酒楼的人为什么会被抓了，你知道吗？”沈双玉循循善诱地问。
王医女也跟着一直看着匡固，和沈双玉一般等着匡固回答。她觉得，这个匡固的智力委实低了些，就只是寻常一个问题的回答他也需要花不少气力。
匡固低着头思索了许久，指尖不知不觉地缠在了一起。
好一会了，他才说道：“我知道了，是因为，因为有病。酒楼有病。都被抓了，不，不止是我，好多人，好多人被抓了。”
沈双玉眼眸轻闪，笑了笑，说道：“是吗？酒楼的确出了疫病，可这件事情与你有关吗？”
匡固没有立即回答，就睁着眼睛呆呆地望着沈双玉。在“有”和“没有”两个选项之间还抱有疑惑，不知该选哪一个。好像沈双玉的脸上写着他要回答的答案似的，得看仔细点才能辨认。
沈双玉任他看着，然后听他回答：“有。”
“哦？”
匡固咬着嘴唇，想了想，费力地说：“我是酒楼的人啊。酒楼做错事情，我也是有、是有错的。”
沈双玉摇头：“你有没有将不是干净的碗筷拿去给别人用？”
疫病这种东西传染性强，用过的器具都有可能会传染给别人。疫病盛行的时候，沈双玉便下了令，所有人，不论是外面的饭店还是百姓家中，吃的喝的东西都要用水煮过才行。因为事关重大，沈双玉还特地加上一句，违者重罚。
结果长云酒楼就出了事情了，吃出了不少得了疫病的人。
匡固倒是理解了这话的意思，连忙摇头摆手：“我不曾！我不曾！我只是砍柴、挑水的……”
“可有人瞧见了。”沈双玉为难一笑：“有人说是你把没有清洗好的放进了已经洗好的碗筷里，碗筷没有煮过水，才害得那么多人被传染了疫病。有人说，都是你的错。”
匡固的脸色没一会就变了，失落地低下头：“可是，不是我……”他很快又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沈双玉的脸色，然后问道：“为什么算是我的错？”
沈双玉道：“会去搬碗筷的人，应该是没几个。而你又是最常去搬碗筷的人，怀疑你的话也是合情合理的。”
匡固咬牙，眉心紧锁，脸都憋的通红了，他恼道：“不是我！不是……”
“你说不是你，那你可有什么证据？”沈双玉将茶盏放下，又抬起眼睛来看着匡固。
匡固又是静坐思索，忽然眼睛一亮，指尖在空中虚点了好几下，“我，看到了。”
“看到什么了？”
“大娘整理碗筷。”匡固一边回想一边说：“她，有坏的，放进去。”
第413章 智若稚子[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