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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难的。”
      想知道不难,可他们却没有出现。
      沈奇武抿着嘴点点头,眼里晦暗不明,想了想,他说道:“那待会儿的宴会,可要通知他们了。算了算了,我自己去跟他们说吧,也好久没有见到他们了。”他后边的一句像是呢喃,若不仔细听也是听不清楚的。他摆摆手,抬脚就要走开。
      沈双玉面不改色,问道:“我倒是有些奇怪,四叔当初走丢,怎么在张家住了这么久?着实是叫老夫人好生担心。我没想到老夫人如今抱病,四叔想的却是先去看那边的人。”
      沈双玉提起了张家,分明就是警告和提醒。沈双玉清楚,沈奇武在张家待了这么久,肯定是会被人好好警告的。没想到他这才刚刚回家,就本性暴露了。
      而在沈奇武听来,这是有屈辱在里边的。没想到自己从小住到大的遥城,自己也会有走迷路一天。
      沈奇武的脸色有一时的不自然,现在是想起来在张家发生的事情。眸光落在沈双玉的身上,就带了几分恼意,“方才你自己不是也说了,老夫人抱病,需要静养吗?难不成我还跑去打扰了老夫人安歇不成!五姐儿,你这是在教我做事?”他眯了眯眼睛,颇有几分胁迫的意味。
      “侄女不敢。我以为老夫人如果能够见到四叔的话,病肯定会好得快一些。”沈双玉莞尔一笑,福身道:“当然了,要怎么做,是四叔你自己的意思,我又怎敢置喙?”
      沈奇武不知道是不是被沈双玉直接戳穿恼羞成怒,脸色不太好看。但是人家都已经示软了,他总不好跟自己的侄女论个长短吧。于是板着脸哼了一声,“最好是如此。”
      沈双玉抿嘴不。田秀撑着伞站在她的身后,雪花从天而落,被徐徐吹来的风打偏,有一些落在了沈双玉的氅上。
      沈奇武眯了眯眼睛,心道这氅想必价值不低,难道这几年府里的财力上来了。
      沈双玉看他一直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看,隐有不耐,便问:“四叔,还有什么事情吗?”
      沈奇武回过神来,抬眼看着容貌出众的侄女,道:“那日带我去衙门的那个人在那儿呢!半途失踪,害我在外边迷路。不曾想府里居然还容着这种无用的奴才,该是重罚!”
      自己中途意外地睡过去了,再醒来已经出了城。天知道他为什么会出城,要进来的时候却是被守城门的守卫给拦住了。他不断地解释自己是在城里的,可那些守卫偏偏说没有见到他出去。他那时候气的想动手,怎么可能自己无缘无故就出了城——难道自己是架了马车飞出去的吗?
      他恼得很,亮了身份。可那守卫是怎么说的?
      他记得清楚——“沈家四老爷早就回沈家了。”
      沈奇武才想起来自己当初回城时,遥城还没下禁令,进出并不难。
      而看他无话可说,那些守卫直接就驱赶他了。
      被拒之城外,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去。一时间无处可去,沈奇武颇为费神,一番纠结。为了能有落脚的地方,为了向老爷子表明自己的心意,还是顺便去将张氏给带回来。于是他就驾着马车,前往永县。
      好在当初自己还是陪着张氏回过娘家的,知道路要怎么走。也幸亏马车上放了吃食,不至于挨饿。
      当时的车夫,正是凌邑。凌邑都被自己派出去了,府里自然是没有他的身影的。
      沈双玉煞有其事地顺着他的意思说下去:“那个奴才实在不顶用,的确是重罚了。那时候府里无人主事,我便托大做了主,重罚了他一顿,将他驱出去了。”
      话是这样说,到底好听些。只不过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关系呢?人都已经没在府里了,他沈奇武也没那么大的本事再去追究了。
      伞面的阴影正好打在她的脸上,照得她的脸上晦暗不明,自然遮去了她眉眼处流露的不屑。
      “哼……这种奴才,如此未免也太便宜他了。”沈奇武不平道。
      他是以为这样的惩罚还不够了,毕竟要不是那个奴才,自己也不会迷路,而后莫名其妙出了城,最后为图个方便去了张家,还受了那些个磋磨。自己受的难堪,自然是要那个奴才来担的。
      喻如睁着眼睛瞅着他,噘嘴别开了头。
      沈双玉勾了勾唇,颇为无辜:“四叔说的有道理。只不过,要是四叔记着遥城的路,也不至于走迷路。就是没想到,四叔是将遥城的所有事情都给忘了。”
      所有事情,指的不仅是路,也是在遥城的妻女。
      沈奇武知道沈双玉向来看不起欢娘他们,也很快意思到沈双玉话中的内涵。
      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可要责骂她,人家也没直说,怎么能责骂?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当即甩了手就离开了。

第342章 本性难移[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