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去了死者家中，为那个为抓凶手而死的衙役送去超过应有的抚恤，可换来如今的倒伐一击。
房门忽然被人推开。
夫妻二人的话终于说完了，又匍匐在地，求着在堂上的莫通判给他们一个公道。似乎是怕莫通判不给他们做主，又絮絮地恳求着。
老爷子听得无趣了，面无表情，砸吧砸吧嘴，又动了动膝盖，腿都已经跪麻了。
莫通判指尖摸着惊堂木，却是没拿起来，只是扬着声音道：“沈义，他们说的可是实情，你可认罪？”
老爷子抬起双手，抓了抓脑袋，然后才道：“下官不曾做过的事情，要如何认罪？当时，李二为抓凶手而死，下官见他家困难，又失了一个能劳动的当家男子，特地亲自去了他家，送上抚恤，却是没有想到，我好心却是没好报。你们是他的兄嫂，人都已经死了，就不能让他安息吗？李二向来勤恳，换来为百姓献身的荣耀，是他的荣耀！人在做、天在看啊！你们说这种话，到底得到什么呢！”后边的话，却是朝着方才不断辱骂他的夫妻二人说的。
老爷子的口才一向不错，他说的话远要比不停辱骂的粗鄙的话要好得多。这让李二的兄嫂顿时觉得失了气势，恼羞成怒。
“你胡说！”那妇人叫道：“一向自认为是县丞便高人一等，你何尝把我们当成人了？我小叔子，你也是说杀就杀。顺着你的才能活，我小叔子不过劝你几句，就被你杀死了！大老爷啊，你快点把这个人处了极刑吧！”
老爷子觉得可笑至极，唇边溢出冷笑。他什么时候自视甚高了？什么时候说杀人就杀人了？要是自己想杀谁就杀谁，那岂不是在法律之外？他沈义还没这种本事。
“肃静！”莫通判终于落下了手上的惊堂木，警告地瞪着堂下的妇人。
莫通判的气势很足，一下子镇得那妇人紧紧闭上了嘴。
“这便是所有指责沈老太爷的证人了？”方嘉策莫名其妙的有些着急，催促着：“还有哪些证人，快都叫上来。”
也没有什么证人了，如今外边传得沸沸扬扬的老爷子的罪名，也就只有命案这个是能找到证人的。至于贪墨，州同生怕明王真当要把杭州所有官员都查一遍，没敢再提，自然是什么证据都没有的。
“王爷，沈义杀了自己第一任妻子的这事，实在是隔得太过久远，一时找不到证据。”州同起身，朝着方嘉策作揖。
方嘉策挑眉，却是直接道：“既然没有证据，你还提出来作甚？”
州同一滞，讪讪笑道：“那是下官想岔了，呵呵。还请王爷恕罪……”
在明王闹了个没脸，州同转过身，脸色阴沉，坐回自己的位置，目光恶毒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沈义。
方嘉策淡漠地瞥了州同一眼，回头再次问道：“那就是没有别的证人了？”
“是。”莫通判忙道。
方嘉策点点头，“那就叫沈大人的证人上来吧。”
第124章 你可认罪？[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