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公堂之上岂不是就乱套了？”
方嘉策看向他，俊朗的脸上突然挂上浓浓的笑容，“同是在朝为官的，翁大人怎地不会设身处地地想一下？老爷子如今都这个岁数了，在牢中待了这么多天了……难道你想看到老爷子倒在这儿？”
“下官并非是此意……”翁大人忙摆手，解释道：“下官只是认为，公堂之上还是得有些规矩……”
方嘉策歪头，脸上的笑容骤然收敛了，“翁大人这是在说本王没有规矩？”
这罪名可就大了，翁大人连忙从旁听的位置站起来，忙不迭地跪下去：“下官怎敢……”
方嘉策冷冷哼了一声，转过头，故意喊道：“陈景焕，本王使唤不动着衙门的人了，怎么连你也叫不动了吗？”
陈景焕无端被骂，默默垂下眼帘。
莫大人见得翁大人这个样子，清楚这还是得顺着明王的意思来，突然就听到明王发脾气，可是吓得不轻，连忙就拍桌叫来人，“还不赶紧给沈大人搬张椅子来！”
初次提审，并没有说一定要审出个结果了。所以说，审讯的人也已经年过半百的老爷子搬张椅子坐，也说得过去。
当椅子摆在堂中时，老爷子犹豫了一番，但也不敢辜负了明王的好意，小心翼翼地坐在椅子上，只坐了一半。
好容易终于进入主题，进行审讯，莫大人轻拍惊堂木，喊道：“今有人举报，遥城县丞为贪功绩，抓了一个无辜之人充当凶手，假破桐怀村交换杀人命案。沈义，你可认罪！”
沈义，正是老爷子的姓名。
老爷子懵圈了。
他还没有被抓来的时候，便忙着抓凶手，没有闲情逸致去打听外边的流言蜚语，更没有人会不开眼地跑来跟他说这些话——最主要的是没有人认为流言蜚语会闹成现在这个局面。
老爷子微愠地抬着头，跟莫通判对视，“下官为抓凶手，一连在桐怀村蹲了半月。抓的凶手亦是在要行凶之时被抓了现场，甚至是有一个手下的衙役因此而丧命！”
“你是说有个衙役为抓凶手而丧命？”莫通判不由自主地严厉道。
老爷子沉着脸点点头，“是！”
莫通判沉下脸，手抓起惊堂木，往案桌一拍，“胡言乱语！那衙役分明是因为看不惯你伪造功绩，出言制止你，却被你处死了！如今你竟然口出狂言，说他是为了抓凶手而是！凶手都是假的，怎么可能死！你狡辩也想些好的理由吧！”
老爷子激动地站了起来，耷拉的眉眼扬了起来，“怎么可能！那么多个衙役在场，并非只是下官一双眼睛！怎么会有这种狂言！”
“我且问你，哪些衙役看到了？”莫通判眼神锋利地紧盯着他。
老爷子脱口答道：“自然是县丞衙门里的人。”
第120章 初审[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