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了。”沈双玉道。
老爷子听进去了，点点头，突然就陷入沉思，仔细想着这次命案的事。
沈双玉看着他的模样，知道他要自己想事情，于是也不出声打扰，捡着旁边桌上的书来看。
上边写的是《南水志》。
看名字，还真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沈双玉打开翻看了两页，才知道原来南水是一条河，经过了好几个城池，书里记录的是些南边几个地方的风土。其中有一部分书页有些浮，是被翻阅多次致成的。沈双玉翻到那一处，是写平城的。
平城是南边与外交战，我军住的地方。但是在战争前，平城是个很美丽的地方。
最重要的是，沈双玉看了老爷子一眼，有些动容：她的父亲作为监军，就是住在平城里。
父亲死了一年了，祖父居然还记挂着。
就在沈双玉坐在那里略微动容的时候，老爷子突然一拍桌子站起来，顶着一头被他自己薅得凌乱头发，拍板道：“只要证明他是先天不足，人是他杀的，那此案就能结了。回衙门去！”
十一二岁的凶手，传出去了人家都不信。而先天不足的凶手显然更容易让人接受。
老爷子转头看到沈双玉，那一眼诧异得，仿佛在问：你怎么还在这里？幸好老爷子没这么问，只是说：“你便回去吧！这次的案子能侦破，你功不可没！”
沈双玉被他看得愣住，动作缓慢地放下手上的《南水志》，从善如流地站起来，“都是祖父一心为民，又聪颖睿智，孙女没出什么力气。不过如果祖父要奖赏，那自然是多多益善。”
解了心头纠结的问题，老爷子心情舒畅不少，方才想通了接下去要做什么，更是心情舒畅，闻言，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沈家那么多个孩子，还是第一回有人敢这么跟他讨赏。偏偏沈双玉功不可没，说话又讨巧，老爷子颇为受用，嘴一扬就笑了，再不见一开始的怒气。
“行行行！没想到养了个讨债的。”老爷子故意道，顶着个乱糟糟的头，一张平时严肃惯了的脸带着笑意——怎么看怎么好笑。
沈双玉抿嘴忍住笑意，退了出去。
沈双玉前脚走出书房，后脚就听老爷子在里头喊道：“阿福，你进来……”
福叔对于这个称呼颇为无奈，扯了扯唇应了一声，打了个哈欠走进书房。
沈双玉站在屋檐下，看着面前的雨幕，豆大的雨滴坠落在地，天地间因此连在一起了。迎面吹来的风清爽，带着雨水的味道。
忽然间，有种自己成为风雨中无根的浮萍，只能随着风雨摇摆的错觉。
“小姐，我们回玉瑾院还是？”喻如在前边打开了伞，扬着声音问道。
沈双玉看着她，有雨水溅到她脸上，她直接用手肘的衣服擦去。又想起这几日的事情，心里有个地方忽然就柔软下来了，她说：“喻如，等周年祭之后，我给你们买糖葫芦。”
先前出府，沈双玉给喻如买了两根糖葫芦，结果没吃多少，就被出现的惊马给弄没了。
喻如不明所以，歪了脑袋，“小姐怎么突然说这个？”
沈双玉笑了笑，走进雨幕。
二人离得近了，沈双玉说：“没什么。”
第34章 凶手会不会有病[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