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受。
喻如已经跟禄雪拿了之前定东西所拿的凭证。
稍作收拾，沈双玉就带着喻如出去了。
沈双玉一直以为沈月灵只是吃了放久的供品闹肚子，直到在垂花门后的回廊看到沈月灵。
沈月灵这才病了六七日，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瘦得脸颊两边的骨头都突出来了，两只眼睛凸着，几乎占据了半张脸，脸色惨白，眼底青黑……她是坐在回廊下，有个丫鬟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生怕她下一刻就倒下去似的。
沈双玉站在垂花门边，抿嘴看过去。沈月灵短短几日就变得这个样子，不像是生病，反而像是中毒。她能理解为何程姨娘那么着急的要把人送去看病了！
送沈月灵出去看病，程姨娘除了几个心腹一个也没说，是瞒着众人的。就连卫晴，也没能听到程姨娘跟沈双玉商量的话，毫不知情沈双玉今日出行还另有目的。
楚氏如今还不知道沈月灵偷偷出来。
为了能顺利出府，沈月灵只能先躲着，不叫人瞧见了。
沈双玉让喻如去找车夫余辽，让他把马车牵出来，好让沈月灵在府里头上马车，避免门房看到去通报楚氏。
沈月灵的状态很不好，神情恍惚，像是走几步就要倒的样子。这艳阳高照的时候，身上还披着一件披风。
沈双玉看到前院有小厮搬了食物过来，便示意沈月灵跟她的丫鬟躲一下。幸好是沈月灵的丫鬟机灵，拽着沈月灵就躲在绿植后边。
没过一会，余辽就从西边冒了个脑袋出来，引了沈月灵过去。沈月灵没有什么反应，还是她的丫鬟扶着她，她才有动作。
幸好有余辽，否则出府又是件麻烦事。
沈双玉扶额，带着喻如走向大门。
门房前两次瞧见她要出府，还要问几句她的行程，但这一次见到了，却是说：“小姐又出去买东西啊？”
三老爷的周年祭渐近，这也无可厚非。
沈双玉点头，踏出府门口，就见马车从偏门出来了。
沈双玉上了马车，近距离看到沈月灵，忍不住皱起眉头。
沈月灵目光空洞，僵硬地坐着，一动不动地望着虚空中的一点。
喻如看得心头发虚，像怕惊扰了沈月灵似的，压低声音问：“三小姐这是怎么了，怎么看着这么渗人？”
丫鬟疲倦地叹了口气，“小姐像是被魇住了，可是姨娘说这是病了。这般安静坐着还好，可不时就发狂，轻则打摔东西，重则逮人就咬。小姐这般，已经四天了。”
逮人就咬？
沈双玉诧异地挑眉。
喻如则下意识地往边上躲了一下。
沈月灵这病状倒很像是被魇住了，如果沈月灵因此死了，归根结底人们会认为是在祠堂那日就被魇着了。
可沈双玉清楚，沈月灵那日在祠堂只是做戏，人根本就没事。而不得不感叹，楚氏的手段毒辣，也得承认这真是好计谋。
余辽还是照着之前的路走，走出了一段路，他才问要去哪里。
沈双玉便说去昨日的医馆。
第30章 不时就发狂[2/2页]